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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今晚上自己扛著啊,後天院裡見,我跟胡宇吃飯去了。」
「好。」
掛掉和魏寒陽的語音,餘溏到真的去把房間所有的門窗都鎖上了。
遮光窗簾一合上,室內頓時就變得很暗,餘溏開啟燈,閉著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本來想說在臨走之前去琴臺路作死吃頓火鍋的,現在看來連去酒店外面吃一碗麵都是不可能的了。
就像之前他對嶽翎講的那樣,面對下雨這件事他並沒有恐懼症患者通常所有的焦慮感,反而是特別具體的恐懼感,像看鬼片時的感覺一樣,嚴重的時候會後背發冷,渾身惡寒。
但這都還能忍受,令他最無法理解的是隨著恐懼而來的「愧疚」,完全沒有道理,但卻能讓他整晚整晚地睡不著覺。
而今晚成都的這場雨,就像是為了收他的人頭的刻意憋了幾天的大招。
沒多一會兒,外面就開始電閃雷鳴,房間裡的落地玻璃窗被風吹地「嘩嘩嘩」地響。
餘溏帶上耳機,拿出之前在飛機上看了四分之一的《血管介入治療學》,準備去酒店樓頂的咖啡廳對付這一晚上。
誰知他剛換了鞋,就聽見了有人在外面敲門。
「不好意思,我因該掛了『請勿打擾』的牌子吧。」
門外沉默,好一陣才有人開口。
「是我,餘醫生。嶽翎。」
嶽翎來這個地方找他,餘溏沒有想到。
他有些侷促,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間,行李收拾好了,床上的東西也還算整潔,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你不方便嗎?」
「沒有,就我一個人。」
這多此一舉的解釋一出口,餘溏就想給自己一巴掌。
外面傳來一聲輕笑。
「那開門。」
餘溏硬著頭皮開啟門,第一眼看到的是放地上的一大袋子啤酒。
嶽翎靠在門邊,她穿著那天在別墅裡穿的深藍色的真絲刺繡長裙,頭髮垂在肩膀的一邊,用一條墨綠色的髮帶綁著,髮絲兒上沾了雨水,粘粘膩膩地貼在脖子上。牛血紅的唇色,襯得五官深濃。
「幫我個忙。」
她直接了當。
餘溏張口想說什麼不太方便的話,誰知她把地上的啤酒袋子提起來,懟到餘溏手邊,「提著。」
那袋子啤酒少說也有二十多聽,早就超過了一個女生的承受線,餘溏看到她的手在發抖,幾乎是下意識地自己伸手接了過去。
嶽翎趁著這個空擋,一瘸一拐地走進了房間。
餘溏把啤酒放在茶几上,轉頭看她已經坐到了沙發上,脫下高跟鞋,赤腳踩著地毯,正在用手擰著頭髮上的水。
「你腳又怎麼了。」
嶽翎把腳向後縮了縮,「在路上摔的。」
「要我幫你看一下嗎?」
嶽翎笑了一聲,靠在沙發上抬頭看著他,「你看我今天身上有可以付你診費的東西嗎?」
「……」
餘溏接不上這種段位的話,像是在撩撥,可他一旦失言,就一定會被臊得面紅耳赤。
「給你倒杯熱水吧。」
他轉移了話題,去給嶽翎倒水。
雖然對嶽翎的不請自來感到錯愕,但出於他對自己為人處世的要求,他還是去想維護這個女孩的狼狽。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個房間。」
他把熱水遞給嶽翎。
嶽翎接過來喝了一口,把濕發別到腦後,「你以為只有你會人肉嗎?」
餘溏一哽。
嶽翎笑笑,「不要這樣看著我,你這個房間是主辦方安排的,我也是主辦單位的工作人員。」
這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