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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明媚,牽走青晏大步流星,對身旁喋喋不休的十萬個為什麼允耳不聞。
風過留痕,吹皺一湖春水,瀲灩微波明明滅滅,浮沉之間此熠彼黯。一如人生。
啞巴勤學苦練,青晏誨人不倦。
稱不上脫胎換骨,內裡如何無人知曉,反正啞巴的才氣突飛猛進,更加註重穿衣打扮,將他一身的異彩襯託無遺。庭蘭苑的花魁們常常結群抱怨,指責啞巴搶盡了風頭。花飛月架不住眾人的怨言,起先裝模作樣勸了幾句,讓青晏留一手收著些,結果被青晏一句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其身給堵了回去,便再不吱聲,畢竟啞巴只是壟斷了來庭蘭苑的小半高官,排不到的官商自會另找娼妓,銀子照賺不誤,不過是無關緊要的爭風碎語,唬弄過去便罷。
此事傳入李徽耳中,令他好奇的地方和青晏一樣,啞巴為何只接四品以上的朝官。
若說為錢,高官厚祿,必定賞銀豐厚。但如此一來,安置在庭蘭苑中的探妓,訊息來源便少了許多。
他決定一問究竟。
第20章 十九
十九
朝堂上有人提出立太子之事,皇帝才五旬出頭,不過就是前些時候偶染微恙,康復之後依舊生龍活虎,立嗣之言一出,立刻遭到皇帝駁斥,險些官降三級,於是再無人敢提。其實皇帝哪裡不知,立嗣乃國之大事,大棠江山的未來,他早留意兩個皇子的品行治國之才,老大李徽無疑是上佳人選,但因李麟之母年輕貌美,近幾年獨承恩寵,皇帝便偏愛李麟,李麟雖遜於李徽,卻不是紈絝到底,稍加歷練也是可造之材。
滿朝文武不全是溜須拍馬之輩,真正為社稷著想的,權衡之下自然認為李徽更佳。皇帝偏愛次子,在二人之間搖擺不定,說明皇帝未因寵愛而盲了眼,兩位皇子尚待觀察。那麼百官只有靜觀其勢了。
幽蘭暖閣,梨荷香繞。琴聲如空山流泉,餘音裊裊,彷彿身處世外桃源,沁脾暢意。一人端起紫砂小杯,放在鼻下細嗅,貌若在享受世間最美的景緻。
荊裕鴻荊大人最愛焚香品茶聽曲,啞巴準備地周到,樣樣皆是最好的,這首古琴曲他特意苦練了十來日,只因荊大人隨口說了一句最愛聽溪澗詠。
&ldo;一到你這兒,便什麼煩心事都沒了。&rdo;荊大人笑看啞說道。
啞巴輕弄琴絃,回以一笑,乾淨無比。
轉而荊大人卻在音律中低嘆,&ldo;現在朝廷裡結黨之風益盛,我是左右為難,兩邊都得罪不起啊。
啞巴露出一絲驚訝,彈錯了一個音節。
荊大人似乎不擔心一個不會說話的人把他的抱怨往外宣揚,朝啞巴招了招手,示意他同坐。來往的多了,這位荊大人對手語略懂一些,啞巴儘量比劃地直白,當然,人家不指望他能分憂。
荊大人素無官架,他給啞巴倒上一杯香茶,邊猜測道,&ldo;你是說選賢良方正的一邊站隊?&rdo;
啞巴眨了眨眼,點點頭。
&ldo;你知道我指的什麼麼?&rdo;
啞巴用食指蘸面前小杯裡的水,在桌上寫了三個端正的字,孟司徒,然後比劃,&ldo;前些時候他喝醉了胡亂提起幾句,好像是為立太子之事遭到皇上訓斥,心情不好。&rdo;
荊大人拼拼湊湊看明白啞巴的手勢後哼了一聲,&ldo;孟司徒祖上和二皇子母家掛了點親,這事鮮有人知。官場之中飛黃騰達和身敗名裂,只在一念之差,若真如你想像的簡單,我何必發愁呢。&rdo;
啞巴陪上安慰的笑容,不再接茬。
荊大人抱怨地不過癮,啜了口茶潤嗓,又說道,&ldo;二皇子在朝的勢力遠不及大皇子,但母家多為軍中大將手握兵權,還有個戾王府,戾王爺長年徵戰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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