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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比以前愛笑了很多。”
“哪有。”宋擲成皺眉否認,他可不覺得自己哪裡有變。
周嶺壑聳聳肩,不置可否。
“這是最後一個學期了,下學期開始就會去實習,你想去哪裡?還是不想回你家老爺子那裡?”周嶺壑發起了一個新的話題。
宋擲成搖搖頭,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哎,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你家老爺子做足了姿態。我想你也差不多該回家了,總在外面這麼飄著也不是長久之計。你是長子,老爺子有心傳位給你,已經可以說明一切。你何必還要這麼對峙著呢,再去計較那麼多,結局也不能改變了。老爺子不好過,你自己不好過,我們看著你也跟著你發愁。回去吧。”
周嶺壑把手放在好友的肩頭上,他太瞭解他,越是裝作不在意,說明這件事情在他的心中越是一道鴻溝,只是他不願意提及,不願意和別人分享罷了。
宋擲成轉動著手中的酒杯,看著杯中血紅的酒液在杯壁上來回滾動,說的輕鬆又讓人覺得陰冷:“他若能給我還回一個好好的母親來,我就原諒他。”
兩人就此陷入一陣沉默。周嶺壑不知再說些什麼。宋擲成是不想說。
還是宋擲成首先打破沉默:“你怎麼樣?也和我一樣,在跟自己過不去?”
“呵,你也知道。”周嶺壑笑說,眉宇間卻有淡淡輕愁:“你呀你,說著你又轉到我的身上來。你說自己的那個詞兒還真對,腹黑!我惹你不痛快你就要一劍還回來,一絲一毫都不差,正中心臟!”說著說著,覺得自己的話實在有趣,又笑起來。
宋擲成沒有笑,他知道周嶺壑不想提,可是作為兄弟,他卻非說不可。傅啟然那傢伙,插科打諢最在行,喝酒泡妞無所不能,讓他說點兒正經的卻全不抵用。自己若不開口,又有誰會說?
“嶺壑,劉蘇已經嫁人了。嫁夫隨夫地搬走了。從現在開始,你也應該把她從你的心裡也搬出去。你心裡再有她,那也是昨日之事了。你走的兩週,我全當你是去療你的情傷,整理你的心情,回來了,你就要做回原來的自己,過回原來的生活,就此頹廢下去可不行。”宋擲成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倔強的命令,幾天來,看周嶺壑陰死陽活的死樣子已經看膩煩了,他多想幾句話罵醒他,或是乾脆拉他去洗腦,重新換一副心肝更好。
“原來的自己?原來的生活?”周嶺壑有些悽慘地自嘲一笑:“在過去的這十幾年裡,我的生活就是她劉蘇的生活,我自己,就是一個圍繞著劉蘇打轉的周嶺壑。你說,擲成,我該到哪裡去找我的生活,去找原來的自己?”說完,他咕嘟嘟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又給自己蓄了滿滿一杯。
宋擲成沉默下去。他該開口說“那就再給自己另找一箇中心啊!重新試著交個女朋友,讓自己接納她欣賞她圍著她,你看高煤凰怎麼樣?她活潑美麗、簡單善良,正適合治癒情傷。”這麼說才會足夠仗義,才稱得上高煤凰口中口口聲聲的朋友,幫高煤凰一嚐了“抱得男神歸”的夙願。
可是,話到嘴邊,打轉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為什麼呢?他問自己。他給自己的答案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嶺壑依然愛著劉蘇,即便答應和高煤凰交往,不過是要拿她做一副猛藥,去醫治他那顆基本上已經病危了的心,這樣對高煤凰不公平。是的,他不想害了高煤凰,那個傻得可以的高煤凰。
此時夜色漸濃,人漸漸多了起來。
兩個打扮時尚的女生站到了正在聊天的宋擲成和周嶺壑面前,聽了下來,你推我搡地搞小動作,終於,一個圓臉長相可愛,穿著Thom Brown淡粉連身裙的姑娘跑上來和周嶺壑搭訕:
“嶺壑學長,你好。”圓臉女孩兒臉色緋紅,面帶桃花地說。
周嶺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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