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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完會之後餘歇忙了一上午,忙得口乾舌燥,回過神的時候發現已經十一點多了。
他起身去茶水間,準備午休之前先給自己補充點水分。
餘歇拿著自己的水杯,活動著筋骨進了茶水間。
茶水間裡,一個同事正開著飲水機走神,水都已經溢位來了。
「這是幹嘛呢?」餘歇趕緊上前關了飲水機,那個同事這才回魂。
餘歇說:「滿地的水,你自己收拾吧。」
那同事尷尬地跑去找保潔大姐借來了拖布,一邊拖地一邊說:「餘歇,問你個問題。」
餘歇剛接完水,在開飲水機之前忘了調一下水溫,習慣喝冷水的他伸手拿杯子的時候被燙得「嘖」了一聲。
「你說。」餘歇收回手,皺起了眉。
同事握著拖布杆,站直身子一臉的苦大仇深。
「如果你的初戀又回來找你,你會跟她再續前緣嗎?」
被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餘歇不由自主地繃直了後背,他警覺地看向對方,想著說:不會吧?沈問言這就把我倆的緋聞傳開了?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我高中的時候喜歡一個姑娘,同班的,她坐第一排,我坐最後一排,當初連續給她寫了一個學期的情書。」同事笑了笑。
餘歇看著他的笑,彷彿一瞬間就被拉回了對方的校園時代,自己似乎親眼見證了這個男生把寫得歪歪扭扭且毫無文采但重在情真意切的情書交付給了那個姑娘。
真純真啊,那會兒的感情真美好。
餘歇又想起了沈問言,那會兒他對沈問言的感情也特美好,特純粹。
「然後呢?」餘歇問。
「然後她就跟我在一起了。」同事說起這個姑娘的時候,滿臉笑意,也是奔三的人了,卻突然之間純情起來。
「我們戀愛到上大學,」同事繼續說,但開始這段的時候,眼神逐漸黯淡了起來,「大學我們異地戀,離得是真遠啊,一南一北,當時也是剛開始接觸花花世界,整個人都有點飄。」
餘歇端起了自己的水杯,試探著想喝一口,但嘴在水邊試探了半天,愣是沒敢下口。
「當時太自以為是了,腦子轉不過來,又加上距離遠,溝通不暢,大一上學期還沒結束我們就分手了。」
餘歇點點頭,表示這可太常見了。
「我們分手之後其實我一直還是想著她,但拉不下臉去找她和好。」同事嘆了口氣,「這一彆扭,就是快十年。」
餘歇試探喝水的動作怔了一下,難免想到自己跟沈問言。
不過他倆的情況跟人家可不一樣,他餘歇是被正經八百拒絕瞭然後才封心鎖愛的!
「前幾天我們高中同學聚會,差不多十年沒見了,就這麼又聯絡了起來。」
餘歇瞄了他一眼,總覺得這人好像在內涵他。
「挺好的啊,男未婚女未嫁的,」餘歇說,「這也是一種緣分。」
果然啊果然,工作之後的同學聚會,就是舊情復燃的溫床!
「是不是緣分不好說,」這個同事唉聲嘆氣,「聚會之後我們單獨約著見了幾回,我覺得我們都不一樣了。」
「那肯定的。」餘歇說,「都過了十年了,要是還跟中學那會兒似的,不現實。」
這話,餘歇是說給同事聽的,也是說給自己的。
正巧這時候沈問言也來了,餘歇給背對著門口的同事使了個眼色,對方回頭看見沈總,趕緊拖完地溜了。
餘歇也想溜,然而被沈問言給叫住了。
「我聽說中午大家都在食堂吃飯?」沈問言說,「我助理給了我一張飯卡,但是他出去辦事了,中午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