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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因夢在床榻上睡地正香,時不時還抱著被子囈語幾聲。倏然,窗戶被人破開,冷風呼嘯灌入,她嚇得一個激靈,掀開被子便想逃,然而一起身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唔唔唔!」我去,她今晚不是要狗帶了吧。
「是我。」謝羽笙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帶著一縷微微的虛弱感。
狗男人。幸好是他,薛因夢高度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了下來,身子軟綿綿的。
「走,去我房間。」他緩緩鬆開她。
空氣中飄著一股清晰的鐵鏽味,薛因夢一吸鼻子,心頭一顫,他受傷了。「嗯。」她點點頭,靜靜跟在他身後。
到了主房,謝羽笙上榻後自己解開外袍,他穿著一身墨黑勁裝,血色自然都被掩蓋了,所以當他露出白色裡衣時,她才看到他腰上的傷,大概有兩寸寬,鮮血似乎止住了。
「……」如果這一劍割到自己身上,她可能會嚎個幾天。薛因夢湊近顫聲問,「教主,你真的受傷了?」
謝羽笙抬頭,入鬢長眉微蹙,看她的目光跟看傻子差不多。薄似利劍的唇瓣失了血色,反而更添幾分病弱之美,襯著他那張顛倒眾生的臉,真叫人心猿意馬。
「去將牆壁裡的解藥拿過來,機關在墨硯上,左三右三。」
「……哦。」薛因夢看地恍神,他冰冷的聲音一出,即刻拉回了她的魂兒。她按照謝羽笙的吩咐開啟機關,「咔嚓」,牆上的山水畫一轉,露出一個四方的小空格來,她走近,看著裡頭的瓶瓶罐罐為難,哪個是解藥。
「白瓶裡裝著毒藥,紅瓶裡裝著解藥,這兩種藥長得一模一樣,你拿一顆解藥給我,別弄錯了。」他單手撐著自己,手中羽翎蓄勢待發,只要她選毒藥,她就會死。
薛因夢當時倒是沒多想,飛快拿了顆解藥出來。
「教主。」她將解藥交給他,又去拿了一杯水過來,兩眼淚汪汪的,心疼之色溢於言表,「到底是誰傷了你,武林盟主麼?」就他這武功,能傷他的人應該不多。
她說者無意,但謝羽笙聽者有心。
謝羽笙接過薛因夢手中的杯子微微抿了點,服下解藥後,他面上漸漸恢復血色。其實他的面色並非是因為失血慘白,而是中毒。他低估了梁崢的武功,幾十年的功力和對敵經驗果然不是虛設,即便他天賦好內力高,終究還是殺不了他。
「不,是他的義子。」謝羽笙抬眸,似要看穿她一般。
薛因夢被他看地有些莫名其妙,他幹嘛這麼看著她,搞得她怪不好意思的。「誰?」為了轉移自己侷促的心情,她接著他的話問了一句。
謝羽笙側了側臉,明亮的燭火順著他的臉部線條勾勒,一看就是被造物主眷戀的男人, 「你不知道?」
「我為什麼知道,我外地來的。」
「梁雲朗。」
「梁雲朗?不認識,不過名字還挺朝氣的。」薛因夢起初並沒覺得這個名字什麼特別,然而腦中「騰」地靈光一現,那張紙條,她眼皮一動。
不會吧……
「據說他有個青梅竹馬。」他的視線一直在她臉上,不冷不熱,恰到好處地鎖著她,令人捉摸不透。
她與他對視,心跳在不知不覺中快了起來。這雙眼睛真好看,藍碧色,亮得像是要把她吸進去一般。
「哦,她美嗎?」薛因夢下意識問,有美男不看白不看,據說兩個人這樣近距離看,產生愛情的機率比較大。
然而謝羽笙率先支撐不住,他闔了一下眼眸,薛因夢忽覺冷意襲來,「醜。」
她眨了眨眼睛,清澈的眸子裡不染雜質,天真嬌憨又清純可人。
謝羽笙見她沒什麼不悅便加了一句,「你比她更醜。」
「你!我醜不醜幹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