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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晉成有意無意地掃了兩眼,撇開視線抿嘴一笑,他又不是正人君子,擺在那,也不可能不看。
車子走了沒多久,原本昏昏沉沉地趙念舟突然醒了,爬起來看了看李晉成,一手捂著嘴,眼眶濕漉漉的,急促地喊了聲:「停車!」
孫幷州有些摸不著頭腦,回頭說:「這不讓停啊。」
趙念舟忍到極限,緊抿著嘴,全身冒冷汗。
李晉成看了看,立馬明白,沉生吩咐孫幷州:「趕緊停車,靠邊停。」
孫幷州一聽,使勁往右打方向盤,這邊車子還沒停穩,趙念舟已經推門跑下去,扶著路邊的花壇,吐了個天昏地暗。
孫幷州看了看李晉成,心道:得虧沒吐車上。
李晉成坐在車裡等了會兒,見那邊吐的差不多了,便問:「車裡的水呢?」
孫幷州拿出來,開始以為李晉成要,反應了兩秒立馬明白他的意思,趕緊推門下去讓趙念舟漱口。
趙念舟吐了一輪,又被冷風一吹,酒醒了大半,往李晉成那邊看了兩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孫幷州說:「今天守著李總丟人現眼了……我一身汙穢的,不方便上車,您把我擱這吧,我自己打車回去。」
孫幷州遞過去水,問她:「這酒徹底醒了?」
她攏了攏頭髮,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李晉成遠遠地看過來,暗淡的燈暈下,她看上去比剛才更顯單薄,他面無表情地等了會兒,朝那邊喊:「還沒好?」
孫幷州回:「她讓咱們把她擱這。」
趙念舟斜眼瞟了李晉成一眼。
「這個地段打不著車,」李晉成看了看手錶,又說「時間不早了,趕緊上車。」
李晉成明顯沒了耐心,趙念舟覺得再推脫就是不識抬舉了,於是跟在孫幷州後面上車,不過沒再坐後頭,拉開了副駕駛這邊的車門。
「李總,麻煩您了。」趙念舟坐立不安,半晌,扭過身,板著椅背抻著脖子對李晉成說。
「麻煩什麼,不麻煩。」李晉成客氣回去。
趙念舟張了張嘴,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客套話,只好坐回去。
車子重新上道兒,三人都沒再說話。
第二天。
趙念舟到了公司樓下有些發怵,踟躕了幾分鐘才推門上樓。從大廳一口氣進了部門,走的腿有些軟,一路上遇人照常笑著打招呼,不過心裡也沒什麼底氣了。
剛坐下,孫幷州就來了。
「到我辦公室一趟。」
趙念舟只好放下手頭的東西,跟上他。孫幷州把門關上,才與她說話:「昨兒的事我聽說了,喝醉酒就因為這個?」
她低下頭,沉默不語。
孫幷州笑了笑,問她:「是不是覺得特別沒面子找不到臺階下,所以心裡很難受?」
趙念舟抬頭盯著他,還是不說話。
他嘆了口氣,繼續說,「小姑娘,這才哪到哪?丟完人就能過去的事都不算事,你們廠長為什麼下去,大家心知肚明,往後有幾個敢真心和你一起共事的?也難怪別人這樣……不過,這次和周雷也脫不了幹係,他就愛這種上不了檯面的下流手段,這不是整你,他這是想給我點顏色瞧瞧,讓我丟人。你剛到公司,也別急著表現自己,過個半年一年的,搞好業績,不愁汪經理不重用你,到那時候,他們都得乖乖閉嘴。」
「昨天一時沒想開,失態了,麻煩了您和李總……您說的這些,我也想到了幾分。雖然廠長和周副經理所作所為理應舉報,可是,在不瞭解內情的人眼裡,到底是我吃裡扒外把自個老闆出賣了才爬到這個位置。」
「也沒這麼嚴重,這年頭都想著自己怎麼賺錢,誰還一直惦記別人在幹什麼,風頭過去就沒事了。往後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