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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雖然不敢再往,卻每日專和人虎吵鬧,說到急處,連咬帶打。打完後悔,又再三偎抱,親熱獻媚,哭求憐恕。人虎對她又愛又怕,再三分說岳父不許前往,並非自己舊情未斷,何苦為此生氣。月姑只是不聽,往往夫妻共枕,正效于飛,情濃得趣之際,月姑忽然想起心事,當時變臉,哭鬧不休。人虎常被鬧得體無完膚,滿身青紫,無可如何。後經再四哭求,才深明月姑心意。
原來月姑私往柳湖,雖然犯禁,人虎如為殺妻斷念,卻可自由行動。不過漢人心意莫測,走時既要揹人,歸期更須算準。如將妻子人頭帶回,自能博得寨主父女歡心,由此格外看重;如若一去不回,或是空手迴轉,便受烈火焚身慘刑。並且這類事應由男的自告奮勇,女的休說出於強迫,連起意也所不許。同去雖可,但又與柳湖有約在前,不能違例。月姑既恐中秋鬥法,未必盡如人意,萬一巧姑捨身救夫,寨主父女情厚,趙霖再一受迫允婚,仇報不成,還有後患。即便全勝,寨主勢必踏平柳湖,雞犬不留,人虎妻子必死於群蠻之手,不是人虎手殺,知他心意如何?老想人虎自告奮勇,才算真心相愛,只是無法出口。去前又須下上蠱毒,柳湖諸人均非易與,自己同往固能成功,人虎獨行卻是可慮,倘若逾期不歸,蠱毒發作,固無生理;即便到期趕回,事若不成,寨主這頓毒打,如何禁受?必須人虎自行開口,通盤籌劃,才可起身。
人虎只顧討好,竟不惜傷天害理,自動請命,去殺妻子。月姑見他意誠,方始心喜。只為事非容易,又不能命蛇獸相助,正在為難。妖人魯勿惡忽奉妖師之命,來應寨主約會。二惡相遇,人虎口巧,又善恭維,勿惡覺著此人有趣,雙方甚是投機。月姑又見勿惡對她目光不定,大有垂涎之意,恐其生出淫心,特意選了一個山女歡姑,配與為妻,歡姑貌甚美豔,但已有情人,迫於小主淫威,如若違命,自己與情人全家性命難保,莫奈何委屈忍受,本就恨在心裡。偏生山民情重,見愛人被迫嫁與妖人,心中恨極。表面強勸歡姑允諾,抱頭痛哭了半日別去。暗中藉故與家屬爭鬥,照著寨規脫去親族關係,還之了一頓荊條。次日便帶毒刀、吹弩埋伏道旁,等勿惡走過,假說傷重求治。忽惡信以為真,剛用靈丹、邪法將傷醫好,山民突然發難,手口並用,連毒藥吹弩和手中毒刀一齊施為。勿惡在有一身邪法,因見主人對他十分禮敬,萬沒想到有人行刺,驟不及防。毒刀雖是白砍,不曾受傷,那吹弩比繡花針還細,奇毒無比。吹筒含在口中朝外一噴,便是百十根作一蓬,暴雨也似向人頭面上射去。來勢既猛,相隔又近,山民死生早置度外,發得又狠又準。勿惡天生異稟,又煉了多年邪法,尋常暗器刀箭本不能傷。無如毒針太細,常人一經刺中毛孔,不出百步,必死無疑。如被射中雙目等容易見血之處,死得更快。勿惡也是背運將臨,膽大心粗,見山人雙臂齊搖,哭喊神仙,撲上身來,手中還拿著尺許長的一把腰刀,竟未生疑,誤當作醫傷感恩,以山禮相謝。不料離臉尺許,突然張口,一蓬亮晶晶的針雨對面猛射過來,連轉臉都不容。臉皮雖未射透,因腰間又捱了一刀,百忙中覺出對方行刺,一面厲聲怒喝,一面伸手便抓,這一張口,舌尖上便中了好幾針,當時覺著滿日奇腥,舌頭麻木。總算眼閉得快,一針也未射中,知中箭毒,忙把氣血閉住。急切間不顧醫治,當時怒火上衝,急欲洩憤。不料山民抱著必死之志而來,一見仇人未倒,反被利爪當胸一把抓住,深嵌入骨,怒吼一聲,早已回刀自殺。毒刀見血封喉,勿惡再下毒手猛抓時,人已斷氣。同時覺著滿嘴麻癢,知道毒重。山民已被齊胸抓裂,怒極慌亂之下,噴了一身鮮血。方在恨上加恨,山女忽然亡命般跑來,抱著死屍大哭,欲以身殉。月姑、人虎也已趕到。
勿惡極愛歡姑,只當是她親人。見她又想拔刀尋死,只顧上前摟抱勸解,忘了收攝生魂。等月姑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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