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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衛營隨便拉一個人出來,瞬息間就能要他狗命。
最可惡的是傅謹語,竟然要將酒精配方給他!
先前自個向她討要,她可是親口說過這是她壓箱底的寶貝,是要拿來當嫁妝的,非逼著自個讓皇帝下聖旨賜婚,才肯交出來。
這會子,她竟然隨隨便便的就將其許給了裴雁秋,半點好處都沒索要。
莫非,她真的被裴雁秋的銀錢攻勢打動,冒著會生出個傻子的風險,要跟裴雁秋親上加親?
她怎麼可以這樣?
崔九凌將手裡的茶碗重重的摔到地上。
茶碗與青石地磚相碰,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摔個粉粹。
崔沉忙勸道:「王爺,您冷靜。」
然而崔九凌哪裡能冷靜的了?
他揮開崔沉勸阻的手,衝出雅間,一腳將隔壁雅間的門踹倒,疾步走進去,揪住傅謹語的胳膊將她從座位上揪起來,扯著她往外走。
傅謹語伸手抓住門框,急急道:「哎,王爺,我跟表哥正說事兒呢,您拉我做什麼?」
方才誤會了,原來傅謹言驚馬的事兒不是裴雁秋所為,他是用旁的法子針對的傅謹言。
她還沒來得及問清楚其中的具體細節呢,更擔憂萬一被崔瑛查出端倪他該怎麼辦,誰知崔九凌就突然臉色鐵青的踹門而入。
心裡暗罵一句,哪個不長眼的又惹他生氣了,真真是作死!
她不吭聲還好,一張嘴,崔九凌臉色更難看幾分。
也沒耐心跟她拔河了,他身/子一蹲,手往她腿彎一撘,將她給抗到了肩上。
然後大踏步朝樓梯方向走去。
跟他在身後的崔沉瞪了裴雁秋一眼,丟下句「你自求多福吧!」,然後快步奔向樓梯。
裴雁秋臉上笑容不變,「嘩」的一下展開手裡的摺扇。
邊搖邊盤算著,自個如此助力,回頭他倆終成眷屬,靖王看在自個勞苦功高的份兒上,應該會答應幫自個謀個皇商的名額吧?
沒錯,他此次進京,可不單是開洋貨鋪子這麼簡單,而是瞄準了新一輪的皇商甄選。
海商裴家,哪有皇商裴家名頭更響?
原以為是件難度極高的事兒,不想老天開眼,竟給他逮到了機會。
只需要賣掉表妹就能達成所願,他當然是半點猶豫都不待的。
「王爺,你放我下來。」傅謹語大聲嚷嚷。
被崔九凌跟抗面口袋一樣,頭朝下抗在肩上,他堅/硬的肩頭抵著她的胃,膈的她生疼。
得虧她跟表哥忙著敘話,還未來得及叫人上菜,不然鐵定吐他一背,醃臢死他。
然而崔九凌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很快扛著她下到一樓,在一樓大堂諸位客人震驚的目光中,將她丟到汗血寶馬踏雪的馬背上,然後自個翻身上馬。
一手將她摟在懷裡,另一手抓著馬鞭,在踏雪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子。
通身紅褐只四蹄一點白色的寶馬四蹄一撩,在東華大街上快速奔跑起來。
崔沉以及眾侍衛紛紛上馬追趕。
一瞬間,塵土飛揚,馬蹄鐵踏在石板路上發出的「鏗鏗鏗」聲響成一片。
路人紛紛為之側目。
「慢,慢一……」傅謹語坐在崔九凌懷裡,直面十月的冷風,一張嘴,就灌了個滿口。
唬的她連忙閉上嘴。
生怕吸多了涼氣,回頭肚子疼,又得喝苦苦的湯藥。
心裡簡直無語極了。
也不知崔九凌這是發的什麼瘋,竟然不顧旁人眼光的將自個從聚賢樓抗出來,又與自個共騎一匹馬,一路招搖的直奔靖王府而去。
就不怕旁人議論紛紛,給他們編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