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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秦雲奚說出那個秘密之後，林啾雖然心中存疑，但也隱隱覺得找到了一部分答案。無論這個魏涼究竟是誰，他都不再是書中柳清音的那個痴心道侶了。

黑暗中，林啾看不見魏涼的神情。

&ldo;這是我第一次娶妻。&rdo;他的答案依舊與上次一樣，&ldo;很麻煩，不想有下一次了。&rdo;

只不過，林啾彷彿聽出了一點別的滋味。

他的氣息離她更近，他又啄了啄她的臉頰，吻去還未乾透的淚痕。

他接著說道：&ldo;所以我只會有你一個妻子，為何不能對你好？&rdo;

林啾的心微微一震。

但她立刻就發現他話中的問題。

她問：&ldo;那若你娶的不是我，你也會對那個人好，是不是？嫁給你，就是撞了大運麼？&rdo;

魏涼停了片刻，然後胸腔微顫，發出低低的悶笑聲。

半晌，他的聲音帶著笑，從她頭頂傳來：&ldo;也就是你。實不相瞞，我一見你，便覺得十分可愛。&rdo;

林啾：&ldo;……&rdo;一時竟無言以對，這是什麼一見鍾情的瑪麗蘇待遇？！

他又續道：&ldo;就如鬥龍一般討喜。&rdo;

林啾：&ldo;……&rdo;是不是該謝謝您的賞識？

他接著說道：&ldo;我確實不太懂男男女女情情愛愛的事情，我也從未曾想要親近過任何一個女子，你不一樣，我很好奇，想要與你在一起試試。順便，也算是報復一個迂腐頑固的傢伙。&rdo;

他將她攏得更緊了些：&ldo;我想對你好，便對你好。你心思太重了，其實大可不必。&rdo;

林啾心頭一動，雖然在黑暗中看不見他的臉，但她還是執著地抬起眼睛，一廂情願地直視著他。

醞釀片刻，她道：&ldo;秦雲奚大約是瘋魔了。我聽到了他與柳清音的對話，他愛柳清音，彷彿愛得失心瘋了。因為柳清音喜歡你，所以他一口咬定他自己是魏涼，逼柳清音和他在一起。我目睹了他發瘋的全過程，所以他要殺我。我只好逃進秘境躲避，後來險些就死在他的手裡。&rdo;

她對他終究是有所保留，並不敢直接告訴他秦雲奚認定他是魔主‐‐萬一這個驚天大秘密是真的，她不確定他會不會當場滅了她。

魏涼的聲音冷了許多，&ldo;我知道。遲些會替你報那一劍之仇。&rdo;

他避而不談，並不提身份的事情。

林啾也很識相，知道他不願說，便不再多加試探。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了，若魏涼的身份真有問題，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滅了秦雲奚，以絕後患。

她嘗試著，更加柔和地倚向他，在這一刻，放縱自己再多感受一分來自這個人的溫度。

&ldo;你殺了王氏的大劍仙？&rdo;她問。

&ldo;嗯。&rdo;他懶懶地應了一聲，手掌隔著衣裳，輕輕撫了撫她的背，&ldo;十七八個吧。&rdo;

林啾：&ldo;……&rdo;

他用下巴抵了抵她頭頂的烏髮，聲音輕得如同嘆息一般：&ldo;他們都得死。&rdo;

輕飄飄的語氣。

像是那種心理不大正常的殺人狂魔。

林啾真誠地建議道：&ldo;其實我覺得王氏可以先放放，你是不是先把秦雲奚捉了，免得他給你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他畢竟是你的大弟子，放他在外頭胡言亂語恐怕有損你的聲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