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頁)

&ldo;但是到旅店去找張床還不算太晚。&rdo;

&ldo;如果我知道旅店在哪裡的話。更何況見識過這裡的幾家旅店之後，我寧可在車上睡。&rdo;

&ldo;我注意到你鬍子長得很快。&rdo;格蘭特點著頭看著哈默尚未刮過的下巴。

&ldo;對，有時候一天要刮兩次。如果要在外面待到很晚的話。怎麼樣? &rdo;

&ldo;你到達克雷小姐的農舍的時候，鬍子已經刮乾淨了。怎麼會這樣? &rdo;

&ldo;我車子裡有刮鬍刀。沒辦法，當你有像我這種鬍子的時候。&rdo;

&ldo;這麼說那天早上你沒有吃早餐了? &rdo;

&ldo;沒有，我本來打算在克莉絲家吃。其實我是不吃早餐的。喝個咖啡，或是柳橙汁就行了。在英國是喝柳橙汁。

我的天，你們的咖啡‐‐你想那些人到底是怎麼煮咖啡的? 我是說女人。那真是……&ldo;

&ldo;先不要談咖啡，我們言歸正傳好嗎? 你為什麼告訴警方你在桑威治過夜? &rdo;

哈默的表情有了微妙的轉變。在此之前他一直應答得很從容，很配合;他那張寬闊、平常顯得很善良的臉部線條鬆弛而和藹。現在那種放鬆的神態消失了，逐漸變得機警，而且‐‐好像‐‐帶著敵意。

&ldo;因為我覺得事情不大對勁，我不想被捲入其中。&rdo;

&ldo;這未免太不尋常了吧? 我是說，你居然能夠在大家知道犯罪存在以前，就意識到有犯罪。&rdo;

&ldo;這沒什麼好奇怪的。我聽說克莉絲是溺死的。我知道克莉絲游泳的技術好得像條魚。我也知道我整個晚上都在外面。而且那個警察用一種&l;你是誰，你來這裡做什麼&r;的表情看著我。&rdo;

&ldo;但是那個警察當時還不知道這件溺斃案除了意外還另有文章。他沒有理由用那種表情看你。&rdo;

接著他決定還是先把哈默向警方撒謊的事擱在一邊。

&ldo;還有，你怎麼知道該去哪裡找克雷小姐? 我知道她的隱居處是保密的。&rdo;

&ldo;對，她不聲不響就跑掉了。給大家各種藉口避不見面，包括我在內，老實說。

她累了，也對她最後一部電影後來的結果不大高興。我是說拍攝的時候，因為還沒發片。

孔恩不懂得該怎麼拍她。他有點敬畏她，同時也怕她找人把他換掉。你知道的。

如果他學學從前老喬&l;麥爾斯在美國的方式，叫她&r;孩子&l;和&r;巧克力&l;，她會笑得很開心，像個黑奴一樣為他賣力工作。但是孔恩老愛裝模作樣，放不下 大導演 那種身段，所以他們沒能處得很好。因此她受夠了，累了，大家建議她到不同的地方去度假，她好像拿不定主意的樣子，直到有一天，大家起床之後就發現她不見了。邦朵‐‐她的管家‐‐也說她不知道她在哪裡，但她沒有要求代轉信件，而且會在一個月之內回來，所以沒有人覺得有什麼好擔心的。就這樣，大約兩個星期沒有人有她的訊息，然後上星期二我遇到瑪塔。哈洛德，在利比。西門斯家裡的一場雪利酒派對上‐‐她將參與演出他的新戲‐‐她告訴我，她星期六在貝克街一家店裡撞見克莉絲在買巧克力‐‐克莉絲在拍片空檔總是忍不住巧克力的誘惑! ‐‐而且她跟克莉絲磨了半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