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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的記憶擁堵腦中,所以每個血偶死亡時會自動封印經歷的人世記憶,鳶此時能清晰體驗的,只有江夜對某個人的執著感情。
這讓鳶有點意外。
不論血偶受環境影響形成何種性格,本性都與鳶一樣,前面幾遭都是孤獨終老、慘澹收尾,這次居然會被牽動感情。
不可思議。
嘆著,鳶不經意瞥見一簇簇鳶尾花迫不及待趕往同一個方向,堆積成數米高的花牆,這個異狀讓鳶的表情漸漸凝住,他想起剛甦醒時給修西掃墓,翻新過的土壤下只剩空棺。
眼見花牆一點點靠近古堡,鳶眼皮一跳。
沉寂了幾百年的心臟再次咚、咚、咚敲了起來,這重量有點不堪負擔,越跳越沉,越來越沉,沉到他的腳釘在地上,一動不動。
一種危機與慌亂席捲而來,擾亂他死水般的心湖,他應該現在!立刻!馬上!離開這扇危險的窗戶‐‐吸血鬼逐年遞增的第六感警示他。
不然會很糟糕,那個結果不會是他想見的‐‐然而,他依然站立原地,別說離開,連調整一下站姿的餘力都沒有。
花牆停在古堡下被結界阻撓,驟然崩塌,埋住花牆後的人。太陽東升,給紫藍色的花朵們映上血色霞光。
那人簌簌抖落帶著根粘著泥土的鳶尾花,漸漸露出真容,燦爛金髮沐浴橘紅光華,灼人眼球。
少年置身花中,從頭頂摘下一朵,又拈下脖頸裡的,埋著頭慢條斯理整理的動作在鳶目中燃起焦灼,放在身側的手往前伸了伸,卻碰到冰冷的窗玻璃,恰在這時‐‐古堡外的少年終於抬起頭,仰視站在窗邊的鳶。
少年的目光穿過窗戶,彷彿穿越了數百年光陰。
鳶的目光黏在那雙碧眸上。
喉嚨一緊。
張了張嘴,口中沒有任何聲音。
彷彿有隻手掏進喉嚨,瘙癢難耐的感覺遍佈聲帶,他一次次啟唇,喉頭乾澀發緊,只有好似抓撓喉頭的些微氣音,始終說不出一個字。自從那場聖戰過後,一直如此,一個擁有自喻能力的吸血鬼居然變成啞巴,多麼可笑?
置於窗玻璃上的手漸漸收緊,指甲瘋長滑下幾道深深的刻痕。
鳶的俯視下,金髮碧眼的少年彎起唇,含著微涼的笑意一開一合,無聲吐出七個字:
我、來、找、你、討、債、了。
第78章 純血再臨(11)
望之無形觸之如波的結界籠罩整個古堡,如果放在以前,師宣定能硬闖,但之前曾利用秘法把力量渡給耶狄斯,別說天賦喪失,他現今比一個普通吸血鬼強不了多少。
師宣望著男人漆黑的眸子,目光滑過他微微開合卻始終沒有說出什麼的嘴巴,離開那張屬於耶狄斯的臉,從他那自能量暴漲而瘋長又一瞬蒼白的幾百年未曾變化的一頭銀髮上,漫不經心收回目光。
&ldo;故友相逢,不請我進去嗎?&rdo;
男人黑眸裡晃動讓人猜不透的情緒,唇瓣微啟,卻在良久的沉默中緩緩垂下眼簾,彷彿要把情緒沉澱下來般,轉身從窗邊離開。
師宣一悶,正要使點什麼花招,眼前空氣扭曲些微,原是男人一個瞬移到眼前,隔著一張結界,兩人對望。
師宣敲了敲結界,無形的屏障阻擋在前,明明近在咫尺,卻無法靠近分毫。
&ldo;你就那麼不想跟我同處一室?&rdo;
男人抿緊唇瓣。
&ldo;連話都不想跟我說?難不成還怨恨我阻礙了你的聖父夢?讓你困在這陰沉的黑暗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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