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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焱面前,他半躺在小鐵床上,幾分頹靡,沒有想象中的暴怒,冷靜與激動中全然是兩個極端的人。他說:“是四哥讓你來的?不怕我再對你動手?”
我搖頭,低聲說:“對不起,我沒想到會出這種事,一開始我不敢接四哥的電話,到後來是因為我們在山上,沒有訊號才……。”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景焱嘲諷的嗤笑,“是我不該打擾你,我忘了我們已經分手了,你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我沒有插手的權利,那是你的自由,我被騙是我傻活該,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可我們是相愛的。如果我還是你的負累,我可以不要這份自由,像過去一樣陪在你身邊。”
景焱摸支菸卷放在嘴邊,低低問道:“我這兒太亂,你確定你能接受?”
我往他身邊靠靠,“只要你肯對我坦誠,我相信我可以。”
人的承受能力比自己想象的要大,當你以為自己決絕接受不了的事情,有一天真的落到你頭上,並且你經歷過之後,再想想就會覺得也不過那麼回事。過去在別人身上看到會覺得驚訝,不可思議的事,發生在你頭上,你坦然,還會有別的局外人覺得,天啊,怎麼會有這種事,換做是我肯定接受不了。所以我得試試,看自己的底線到底在哪兒。
景焱不信任我,一件件從頭說:“還記得我賭博欠債那次麼?”
“記得。”就是因為那些錢我才賣了房子,跟他鬧彆扭。
“前一天我的酒裡被人下了藥,神志不清給人拉去賭場,不到一小時欠了一身債務。賭場是吳恪的,我去找過他,他不承認自己做過什麼,只給了我一個選擇,幫他帶毒,他給我四十萬。〃
〃一個星期我給他賣過開心水,散過白麵兒,騙人溜過冰,也給人下過藥片。遇到警察查崗,毒品沒地兒藏,就往腿上劃一刀塞裡邊兒,所以那傷過了那麼久都沒好。你不是問我錢是哪兒來的,我告訴你,就是拿自己的良心換的。”
“還有我帶你去鳳凰,我騙了你,我不是在天歌出事兒,是去朝鮮邊境上給吳恪拿毒品。一進吉林就收了聯絡工具,Alvis偷偷幫我,我用他的手機報了警,他的人和貨在偷渡過程中被抓了大半。我怕吳恪對你下手,才帶你去投靠四哥,讓他認下你,以後能照顧你。”
景焱說著把袖子挽一挽,“跟你分手後,我回天歌,差點被吳恪廢掉一雙手,是Alvis替我求情,拿自己去換,我才能完完整整的坐在這兒。”
他兩隻手都一樣,從手背到手腕下面一點,全是斑駁破碎的疤痕,密密麻麻布滿面板。
他說:“再拿這次來說,單單是吳恪的東西我就沒法去補,更何況我們連這次的主謀是誰都不知道,完全處於被動的被別人掌控著。而且我還沒弄不清他們的目的,到底是毒品,還是試探。”
我攥著拳頭,微微發抖,問:“什麼意思?”
“他們當時說的是,我最重要的人在他手裡,算是問句吧,在對我提問我最重要的是誰。所以我當時沒有直接聯絡你,而是找了四哥,可他找不到你,我才自己像個瘋子似的不理智的聯絡你。”景焱摸過火機點菸,抽一口問我:“你要跟我在一起,這就是你的處境,你現在還敢說你能接受?”
他話裡話外句句都在說Alvis對他的幫助,完全偏向於他。我隱隱有些不安,在聽到他的問題時咬了咬嘴角,難以消化他的這番話,雖然沒底氣,但還是點頭,在選擇上堅定,“我接受!”
景焱抬眼,說:“你過來。”
我不明所以,走到他身邊,出乎意料的被他反手拉過去按在床上。
他俯身按著我肩膀,在肋部給了我一拳,在我痛的蜷起身子時,掐住我的脖子靠近了問:“疼不疼?”
我蹙眉望著他,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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