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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可又說不上哪裡難受。
魏長暮的潔癖已經到了極致。其實他反應極快,那女人根本沒本事碰上他,怪只怪她用的香水太過濃烈,居然還是他最反感的一味,香水的分子擴散進空氣,不知有多少遺落在他身上。他聞著就噁心,光想想就覺著髒。
為了去味,他洗了很久才略微放心。
“童花頭,給我滾出來。”那雙桃花眼含著氤氳的熱氣,深深淺淺水般溫柔,口氣卻是極不善的。
蘇闐皺著眉,猶豫得從臥室裡探出腦袋,“老男人,你再隨便給我取外號,試試。”
勾起唇角,收斂方才的怒氣,他眸光瀲灩中盡顯無辜,似乎受了天大的冤屈,蹙了蹙好看的眉,“我可不是隨便取的,不知費了我多大功夫。你看每一個都挺適合你。況且這幾天不管我叫你什麼,你總答應我。這可怎麼辦?你當初不說不喜歡,現在我都成習慣了。一般我養成的習慣都是準備帶進棺材的。”
蘇闐扯扯嘴角。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老男人洗了澡後面板白白嫩嫩的配了一雙水潤潤的勾魂眼,唇瓣嬌豔如滴血玫瑰,人霎時竟縮了十幾歲,胸口處的紋身栩栩如生,美得天妒神怨,人神共憤。
真是不要臉!蘇闐痴痴地看著人竟有些呆,面上滾燙,真想抽自己兩個嘴巴,清了清喉嚨,才緩過神,“兩天也能成習慣?這屋子裡除了你就是我。你不喊我,難道喊鬼不成?你那些個阿貓阿狗的外號還是留著給你兒子用吧。”
他撓了撓腦袋,滿臉犯疑,隨即啊了一聲,如數家珍一般伸出手指一個個數給他聽,“你指哪個?死小孩、小矮子、童花頭、初中生……?”
“一個都不準叫。”青筋暴起,蘇闐深深吐出一口氣。
“那可難辦了。我可不準備養兒子。再說除了這些,我真是不知道該叫你什麼?難道你讓我喊你小甜——或是小甜甜——?這麼女氣,怎麼出口?”他故意拉長了甜字,平靜的眼波下早就爆笑不止。
蘇闐一臉吃癟,黑著臉,根本無法接受以後他那樣陰陽怪調的稱呼,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黑著臉回他,“——算了。你愛叫什麼就叫什麼。老男人。”
咱們來日方長,你的外號絕對會比我的更精彩!蘇闐絕不許自己在這方面輸給他。
魏長暮低低的笑著,臉上的笑意愈深,卻是愈發顯得含蓄,“還有一件事,你的洗髮膏沐浴露我幫你扔了,以後不準再用那個牌子。我不介意你暫時用我的。”他在向他說明一個事實,或是一條命令,即便不是用發號施令的口氣,在蘇闐耳裡聽來卻是沒有區別的。
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野貓一般,弓著背,氣得瞪圓了雙瞳,仰起頭就罵,“什麼?你有毛病吧?”
眼角帶笑,仍是一副不知死活的溫和口氣,“有。我對你的東西過敏。”他早就見浴室裡的那些個他帶來的洗髮水不順眼,又加上今天碰上的香水事件,此刻他對任何不熟悉的香味都異常敏感,一點兒異味都聞不得。但說到過敏就顯得有些言過其辭。
蘇闐雙手環胸,鄙視得斜眼睨著他,“那就請你過敏吧。不就過敏嗎?看你的樣子挺健康啊。臉色紅潤,與眾不同。比吃了血爾的女人都滋潤。”他變態了嗎?居然敢扔他的東西,這到底抽的哪門子風?
臉上不帶絲毫怒氣卻是一張如化春風的笑顏,但那把雪山頂的冰冷嗓子像是能瞬間冰封人的心臟,合著看,卻又是一種說不出的詭異駭人,“蘇闐。你可知道我要是把你敢走,你二哥會怎樣嗎?”
“少拿二哥威脅我?”蘇闐胸中怒火更旺,口中雖強硬,眼神卻已開始躲閃,要是被二哥知道,非扒了他的皮不可,也許還會驚動老爸。
薄唇微翹,一絲不快飛快閃過眸色,“我幾時威脅過你?嗯?若是你足夠強勢,這便稱不上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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