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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凡哲短促的驚叫一聲，就向後和方木一起摔倒在天台上。

&ldo;你在幹什麼？想死麼？&rdo;方木惱怒的看著手肘被擦破的地方。

&ldo;對，對不起。&rdo;孟凡哲驚魂未定的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語。

方木看看他那張慘白的臉，伸手把他拉了起來。

孟凡哲的腿有些發軟，他抖抖索索的勉強站定，拍拍身上的灰塵，身子又搖晃起來，一副隨時可能跌到的樣子。

方木嘆口氣，把他扶到天台上的一個石凳上，又從書包裡拿出水杯遞給他。

孟凡哲連喝了幾大口水，呼吸漸漸平穩下來。

&ldo;謝謝。&rdo;他掏出一張面巾紙，仔細地擦了擦杯口，遞還給方木。

方木也在他身邊坐下，拿出一盒煙，抽出一隻叼在嘴上，想了想，又拿出一隻遞給孟凡哲，孟凡哲猶豫了一下，接了過來。剛抽了一口，就嗆得咳嗽起來。

&ldo;你不會吸菸？&rdo;

&ldo;不會。&rdo;

&ldo;嗬嗬，浪費菸草。&rdo;

多麼熟悉的話，只是，好像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不知為什麼，方木的心情一下子低落起來。

兩個人沉默的坐著，方木不停的大口吸著煙，孟凡哲只是盯著手中越來越短的香菸出神。

&ldo;你一定覺得我是個瘋子吧？&rdo;良久，孟凡哲開口了。

&ldo;哦，什麼？&rdo;

孟凡哲用力把菸頭扔出去，&ldo;你一定覺得我不正常。&rdo;

&ldo;你為什麼會這麼想？&rdo;

&ldo;要不你為什麼不問我剛才在幹什麼？&rdo;

&ldo;呃，好吧，你剛才在幹什麼？&rdo;方木覺得有點好笑。

&ldo;我嘛，嗬嗬，其實沒什麼，我只不過想體驗一下恐懼的感覺。&rdo;他扭過頭來著看著方木，臉上是故作輕鬆的微笑，似乎希望方木覺得自己很酷。

方木笑笑，又給自己點燃一支煙。

孟凡哲滿懷期待的看了方木半天，似乎等著方木說點諸如&ldo;原來如此&rdo;、&ldo;你可真夠無聊&rdo;之類的話。可是方木沉默了好一會，突然抬起頭問他：

&ldo;你在害怕什麼？&rdo;

孟凡哲大長著嘴，目瞪口呆的看著方木。那目光似乎在問：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否則我也不會在點名的時候推你一下。

一個人，當他對某種事物感到恐懼的時候，會對這個事物表現出超乎常人的關注與敏感，在這個時候，如果突然打斷他的注意力，會讓他在瞬間消除對這種事物的恐懼感。當然，也僅僅是這一瞬間。

孟凡哲大概害怕點名，所以在點名的時候會表現出&ldo;全神貫注&rdo;式的恐懼，越是害怕，就越不能應答。方木在點到他名字的一瞬間推他一下，讓他的注意力一下子從&ldo;點名&rdo;上轉移到方木身上，自然就能夠應答。

孟凡哲的表情從驚訝轉為頹唐，他低下頭，不作聲了。

&ldo;你在害怕什麼？&rdo;

孟凡哲抬起頭，方木看到了他虛弱的眼神，他盯著方木看了好半天。方木微笑著，甚至有點漫不經心的回望著他。

那眼神中漸漸多了信任與友善。

&ldo;我，&rdo;他抓抓腦袋，&ldo;有點害怕點名，嗬嗬，很奇怪吧。&rdo;

&ldo;為什麼？&rdo;

&ldo;不知道。&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