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永遠都是被放棄的那個(第1/2 頁)
“我們將那繩套取下來,讓馬兒自己回去,相信將軍府應該有人有腦子,來救我們。”
她當然不會讓傻柱冒險。
車伕很想翻白眼,但他沒有底氣,畢竟要不是他的決策,大概就不會遭此劫難。
“有沒有刀?”
“自是有的,要刀作甚?”
“當然是砍繩子,難道還要用手解?”
車伕艱難將身上的刀遞給呂南星,她刷刷刷大砍幾刀,馬自由了,但似乎腿腳也受了傷。
一直沒有說話的傻柱陡然閃電般跳上馬,一揮韁繩,揚長而去。
“等我回來——駕——”
呂南星反應過來時,也只看到一道殘影:“我們能不能得救,就靠你了。”
車伕的頭扭向馬跑走的方向,目瞪口呆。
“傻柱會騎馬嗎?”抱琴不放心的問道。
“嗯,傻柱會。”
傻柱從前家裡就是養馬的,差不多生下來就會騎馬了,只是後來被北匈人搶掠,父母也死在那場掠奪中,全族只剩他一人。
這件事上一世還是抱琴告訴她的。
四處白茫茫一片,看不到可以遮擋的地方。呂南星覺得在大雪將傾斜的馬車被埋沒前,他們還是隻能躲在裡頭。
“你能挪動不?上馬車吧,省得很快你就會被雪埋了。”
地上躺著的人已經半個人變白了。
本身就很疼了,加上冷,車伕感覺整個人都無法動彈。
“不行。”這一句極度小聲,因嘴巴的張合已經困難。
“抱琴,我們將他抬進馬車裡吧。”
雖然這一動,可能影響他的腰傷,但他應該很硬了,影響應該也不大。
“娘子——”抱琴不滿,要不是他——要不是他——但娘子的話她無條件服從。
但當人拖到馬車門時,根本無法弄到裡頭去。
“馬車簾子拆了,鋪地上,拿張毯子蓋一蓋吧。”說完,她們將車伕移到馬車旁邊。
“娘子,毯子給他了,您呢?”
“我今兒帶了厚披風,我倆捆一起,一起取暖。”
抱琴氣呼呼的將毯子拿了出來,動作暴力,恨不得車伕早些死去才好。
呂南星拿著刀子去砍了一些松枝,抖了抖上面的雪,又砍了一些光樹枝,給車伕支了一個棚子。
“娘子,你對他那麼好作甚?還有早上那個侍衛,都是一樣貨色,哼!”
“抱琴,少說些話,等會就沒力氣抵禦寒冷了。”
抱琴立即閉嘴。
她和抱琴主僕兩人靠著馬車的板子,擋擋風雪,用披風將兩人裹起來。
實在是太冷了,呂南星想逼自己睡覺,可是冷得睡不著,風的咆哮聲就在頭頂肆虐,就像萬箭穿心那天天氣刺骨的冰寒。
呂南星二人用凍僵的手拿了出在縣裡買的點心,艱難吃進嘴裡。
“好歹補充些氣力。”
呂南星看了眼地上的人,只看到松枝搭成的棚快要被雪壓垮了,不過好訊息是,雪停了,風也小了許多。
傻柱怎麼那麼久還沒來,好像過了很久了,越來越冷了。可其實,也就過去一炷香。
呂南星看了眼外車壁:侯府的馬車就是好啊,外頭一層漆光潤透亮,雪水是不可能滲透的,那就好,那就好。
“有火摺子吧?把這馬車燒了吧,還可以取取暖,反正弄不出來了。”
此時的馬車頂已經被雪覆蓋,溫度太低,溼度太大都不容易點著,但若是能點著,他們至少能溫暖一會兒。
“不過燒光就沒了,若是到時候還沒人來救,我們就要冷死了。”
“沒關係,不點火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