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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行吧。投降了。生了病的喻爾嵐是不能講道理的,得哄著。
杭野立刻就閉嘴了,挨著他坐下,仔細看著他手上輸液的針。
他挺久沒輸過液了,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不懂該怎麼護理,只好問喻爾嵐:「你感覺怎麼樣啊?難受嗎?要有不舒服你就告訴我。」
喻爾嵐眨了眨眼睛,看著他,低聲道:「涼。」
杭野愣了一下:「啊?」
喻爾嵐抬了抬下巴,指向自己輸液的那隻手:「藥液進到血管裡,感覺涼,不舒服。」
杭野猶豫了一下,用掌心輕輕覆住喻爾嵐的手背,很注意地不去碰到針頭。
他問喻爾嵐:「這樣感覺好點了嗎?」
喻爾嵐點了點頭。他眼睛看著杭野覆上來的手,忽然笑了笑,仰頭對杭野道:「杭野,你體溫真讓人舒服。」
杭野眼睫毛一個抖動。
他說話難得支吾了:「你、你舒服就行……」
媽耶,多少年沒感覺心慌了!還成不成了!杭野在心裡狂吐槽自己。
他這個姿勢維持了挺久。
其實這樣很難受的,因為手臂是懸空的,還要把力道控制的剛剛好,能貼在喻爾嵐手上又不碰壞他的針頭。
醫生中間來給喻爾嵐換過兩次藥,看著杭野這模樣直咋舌。這是那個傳聞裡的社會哥麼?怎麼這麼友愛同學了?
杭野看著他哼哼兩聲,懶得解釋。
也沒法解釋。
等喻爾嵐快輸完液的時候,杭野感覺自己的手都僵了。
而喻爾嵐枕著他肩膀,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熟了,茸茸的發心蹭著杭野的脖子,那種瘙癢杭野都習慣了。
杭野發現,自己對喻爾嵐是真的非同尋常。
非同尋常的小心翼翼,非同尋常的溫柔體貼,非同尋常的惦念不捨,非同尋常的忍耐包容。
他對整個世界都張揚著稜角與尖刺,報以漠然的冷笑。卻只在喻爾嵐這裡,連獻上他所有的柔軟,都寧願更細膩幾分。
「你這傢伙……以後怎麼報答我啊?」杭野忍不住輕聲嘟囔。
枕在他頸窩裡的喻爾嵐動了動。
杭野立刻熄音了,還有點緊張,竟然有點擔心喻爾嵐剛剛聽見自己那話了。
喻爾嵐慢慢睜開眼睛。
他昨天夜裡沒睡好,也不知怎麼,在杭野身邊就睡得很安心。
他能感覺自己的體溫已經降下去不少,體力也恢復了些。
跟著回流的是理智與一直以來的矜持。
喻爾嵐坐直身子。一旁的杭野扭頭問他:「你睡醒了?睡得怎麼樣?」
「很好,謝謝你。」喻爾嵐低聲道。
杭野聽著這語氣就知道之前的喻爾嵐回歸了。
他瞬間感覺特別遺憾。
那個又乖又會撒嬌的喻爾嵐多可愛!雖然都是小白兔,但是那隻主動討摸摸的小白兔,實在是讓人食髓知味啊!
杭野扭頭看著喻爾嵐,內心裡想著該怎麼樣才能更多看到那種喻爾嵐。
喻爾嵐被他這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加上這一天都和杭野有些過分曖昧,他立刻熟練地別開頭不看杭野,輕聲道:「輸完液了就可以回去了吧?」
杭野看著喻爾嵐微微開始泛紅的耳尖。這樣也行,這種小白也很有風味。
他不自覺就抬起手,捏著喻爾嵐的耳垂,答道:「對。不過這周你就不用上課了,明天後天繼續來醫院報導掛水吧!」
喻爾嵐不動聲色地轉了轉頭,把耳垂從杭野手中滑出來,低聲道:「嗯……不過我好多了,你明天後天就不用陪著我了。」
杭野一聲長嘆:「喻小白!你竟然是這種提上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