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陛下不行(第2/2 頁)
的胳膊,便往林色深處裡移動。貓叫聲掩蓋住腳步,二人快步跑開。
“小心有衛兵——”昀笙氣喘吁吁,提醒對方。
那太監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這邊是外圍,衛兵很少,況且做賊的又不是我們,心虛什麼?”
“……”
好像也是。
來這麼狼狽的一遭,昀笙幾乎快忘記今晚出來的初衷了。
她盯著這個太監,忽而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公公,剛剛的事情,您打算如何?”
剛剛帳篷裡那人口中分明,唸的可是“王爺”二字。
天子羸弱,只是太后手裡的傀儡,藩王謀劃刺殺竟然都這麼堂而皇之,根本不把皇帝放在眼裡。
可是,昀笙絕不能坐視不管。
皇帝要是死了,她的小命也快玩完了,更別說用自己的體質作為籌碼去查清真相。
“你想去告發?”太監的目光變得幽深,“你不怕我和他們是一夥的嗎?”
“公公說笑了,若您這種級別的內侍,他們都能籠絡住,為什麼不在宮裡動手,更能洗清嫌疑。反而盯著難得的出京的機會,豈不是捨近求遠?”
內宮早就被太后打造得鐵桶一般,他們也只能往從外面送進去的嬪妃們那裡滲透了。
見太監不為所動,昀笙繼續道:“若他們真得手,到時候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公公就算不為了陛下,也得為自己的身家性命著想。
我位卑言輕,但願為公公做個人證,一起去告發他們的陰謀詭計!”
她自己一個人,根本沒途徑面聖。雖然有季遲年……可他到底是太后的人,她從未真正相信過他。
太監眼神微動:“你不想陛下有事?”
“當然!”
“為何?”
“他是個柔善的仁君,我不想他死。”
當初爹剛入戶部沒多久,因為一件案子的卷宗要面聖。可偏偏那幾日天寒,他的腿自從給祖父採藥後就不好,竟然在陛下面前失態了。
若按照先帝的脾氣,起碼也得罰官員一頓板子。
“可陛下不僅沒有怪罪爹爹,反而溫聲詢問,又讓太醫來給爹爹看病。”
爹當日感慨憐惜的聲音猶在耳邊。
“真是個柔善的少年人啊,可惜命途多舛,得了這樣痛苦的病,坐上這樣不得已的位置。”
在宮裡的幾個月,木通他們也都說皇帝待人十分親切。
那太監聽著她言之鑿鑿,卻忽而道:“你不怕沒有鐵證,反而惹禍上身嗎?”
“怕。”昀笙低頭,“可是左也是死,右也是死,總得賭一個讓我甘心的。”
富貴險中求,難道要她一直在不杏林裡做藥人等死嗎?
太監忽而笑了,目光落向她的藥筐:“你是在季先生手下幫忙的?”
“……”
此次圍獵,隨行的太醫不少吧,怎麼對方一眼看穿她是季遲年而不是別人手下的人?
“這個給你,可以護身。”那太監沒有直言,卻把一個牌子遞給她,語氣帶了笑意,“以後若有人為難你,你就拿出這個。”
昀笙一看,手彷彿被燙到了一般,差點沒把牌子扔了。
興、興慶宮?
這太監是皇帝宮裡的人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