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司藥女官(第2/3 頁)
“說起來,她家裡人何在,季先生之前又是怎麼遇上她的?”
季遲年動作一窒。
“她——家裡人都沒了,孤身一人,只能來宮裡尋出路。臣見她做事還算靈巧,便留她在不杏林打下手。”
皇帝點了點頭,嘆息一聲,沒再多問。
“季先生,今天的藥怎麼不一樣了?”
“那藥效力有些太過,臣改了方子,徐徐圖之。陛下今日受驚,眼下安神更要緊。”
要是皇帝也像崔昀笙那樣耳鳴頭疼起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算了,看在她試藥又救駕的份上,太后那裡,自己多遮掩遮掩罷。
季遲年在心裡搖頭。
秋獮在人心惶惶中結束了,誰也沒心思去計較什麼彩頭不彩頭的事情。順陽王謀逆,可回到京城之後,平反立功的宣平侯,反而是被參摺子更多的人。
謝硯之渾不在意,反正那些碎嘴子們這麼多年就沒消停過。
“主子那日,是這個。”
宣平侯府,飛林比了個大拇指。
“順陽王專會暗算,要不是這孫子使陰招,主子回京的路上怎麼會中毒箭?還有咱們北定軍軍餉的事情,那王世子沒少摻和,這下子痛快!”
謝硯之動了動臂膀,渾身關節直響,神色並沒有多“痛快”。
“痛快什麼痛快!”
一個“板栗”猛然敲在了飛林的腦殼上,另一人走進屋子裡。
“以侯爺如今的境地,沒有破綻,就是最大的破綻。順陽王之事,少不得有蕭黨推動。前有猛虎,後有追兵,侯爺再不恣意妄為些,以後在小皇帝面前,就不好自處了。”
徐慎君向謝硯之一禮:“參見侯爺。”
飛林還是叫冤:“就怕小皇帝不懂主子的忠心苦心,真信了那些摺子的話。”
“他會懂的。”
謝硯之的手撫摩著貫日弓的弓身。
沒能要回昀笙,皇帝便把這個秋獮的彩頭賞給了他。
言這等寶弓,唯有宣平侯足以相配,願侯爺勿望朕之厚望,以之護我大梁北疆云云。
“小皇帝病骨支離,卻還能在太后的眼皮底下長到今日,你真以為他什麼都不懂?這幾年後宮六院塞滿了人,為什麼到現在卻還是沒有皇嗣降生?”
謝硯之嘆了口氣。
“順陽王敗就敗在,太小看他了。”
飛林無甚所謂,反正小皇帝目前還只是個傀儡,朝廷裡要命的是太后和蕭黨。
“不過,主子,您放著萬千恩賞不要,去救那崔小娘子,她卻這樣不給你面子,也太不識好歹了吧!要不然,咱們以後別管她了!”
徐慎君沒說話,心裡卻想,就主子那狼藉的名聲,一邊是天子,一邊是惡鬼,是個人都知道怎麼選吧。
“你懂什麼?”謝硯之往飛林額頭一敲,“她要真這麼順從地跟我走了,也不是她了。”
一家子都是犟種,直折劍裡怎麼長出來曲全鉤?
崔大人將她養得很好。
“罷了,小皇帝看上去挺照顧她的。”
謝硯之自我安慰了一會兒,心裡驀然生出一絲莫名其妙的“女大不中留”的悵然,又給飛林安排了一二三四。
“是。”
飛林正要領命而去,卻被謝硯之叫住。
“等等。”
只見主子憋屈半天,還是忍不住了。
“你說,難道她就真得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
“而且我這張臉,長得有那麼不可信任嗎!”
“……”飛林不敢吭聲。
興慶宮裡,正跟在太監身後搬到新居所的昀笙,忽而打了個噴嚏。
許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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