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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奮學習,為回鄉創業蓄積能量。
聚少離多的日子裡,徐浩漸漸沒了聲音。隨著實習期的臨近,他也越來越忙,電話簡訊影片連線的次數趨近於零。
柳煙對徐浩百分之百的信任。
她始終認為,不聯絡不代表心裡沒有彼此。
畢業典禮過後,柳煙給徐浩打電話,他沒接,同寢室男生接的:「徐浩出去了,沒帶手機。」
柳煙說:「我坐大後天的火車回老家,稍後會把車次和時間發到他手機上。請你幫我轉告徐浩一聲,讓他到車站來送我,好嗎?」
徐浩同寢室男生應下了。
但是徐浩那邊一直沒動靜。柳煙心大,沒有反覆打過去追問不停。
吃散夥飯的時候,柳煙的室友黃萍摟著她哭了一鼻子。
「親愛的,我不想和你分開……」黃萍抽噎著說,「不是說好一起留校嘛?你為什麼非要回你們那窮鄉僻壤啊?」
柳煙聲線柔和:「大學第一年的學費,是鄉親們給我湊的錢。當時資訊閉塞,我們不知道可以申請生源地助學貸款。我選擇回老家,就是希望透過我的努力,改變這種資訊不對稱,改善鄉親們的生活。」
黃萍不以為然:「憑你一個人的力量?搞不定的。」
室友的質疑,柳煙並不介意。
她繼續往下說:「開學之後,我申請了國家助學貸款。鄉親們資助的那筆錢,我到現在都捨不得花。」
黃萍不屑地撇撇嘴:「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別說了行嗎?我不明白,留校名額大家擠破頭都搶不到,你卻拱手讓人。哎,你是不是不拿我當朋友?今天一出明天一出,你究竟要演哪出?」
柳煙順著話題:「我沒有演戲的天分,你才是戲劇社的女一號。」
「不開玩笑。」黃萍緊緊抓住柳煙的手,「聽我一句勸,別回窮山溝溝!」
柳煙說:「四年過去,我們村也不像以前那麼窮了,因為出了一位種田能手。有他在前面拓荒帶路,我的路不會很難走。」
「你男朋友呢?他和你一塊兒回老家嗎?」黃萍沒話找話。
「徐浩留在燕都複習考研。」柳煙說,「他答應我了,如果再考不上,就回老家陪我一起辦農場。」
黃萍還是一臉不高興:「好吧,那我祝你心想事成。記住,失敗了不許給我打電話哭訴!」
走出校園的那一刻,柳煙真切感受到了什麼叫離別滋味。
去往燕都西站的路上,她撥打徐浩的手機,卻不知為何一直是關機狀態。
她誤以為這是男友準備的驚喜,所以直到檢票前的五分鐘,她都沒有排進長龍般的隊伍,而是立在候車室門口翹首張望。
直到列車即將發車,柳煙急匆匆跑進車廂,她也沒能等到徐浩的出現。
沒有電話簡訊,沒有解釋,沒有賣萌求原諒的表情包,什麼都沒有。
柳煙回到新星村,正趕上麥收。
她前腳放下行李,後腳就去聯絡縣農業局的學長方碩,解決了收割機的大難題。
至於徐浩那邊,她給他發資訊他不回,打電話他不接,他的一反常態,叫人匪夷所思。
麥收持續了五天。
冬小麥收割完畢,家家戶戶沉浸在豐收的喜悅中。
晚上全村齊出動,辦了慶祝好收成的流水席。
柳煙剛剛咬下一口新麥子磨成麵粉烙的大餅,突然看到徐浩發的一條朋友圈。
長城烽火臺半圓形窗下,徐浩摟著黃萍,吻得難分難捨忘乎所以。
從取景角度來看,這張照片的水準是自拍杆達不到的。透過兩人的髮型服飾分析,照片應該出自專業攝影師之手。
果然,柳煙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