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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說讓她早點回去睡覺,沒有說別的。
蔣煙把這個理解成善意的寬慰,大概不喜歡她,又不忍心拒絕的太明顯。
她挺難受的,又倔強的裝作無事發生,不想讓他覺得她可憐。
直到剛剛,窗簾掉了,手也被扎破,好像所有事都不順,跟她作對。
情緒在一瞬間崩開,蔣煙的眼淚忍不住掉下來。
人生中第一次告白呢,鼓了好大勇氣的。
有人敲門,蔣煙抹了把眼睛去開門,江述站在門口,看到她眼淚汪汪的樣子嚇壞了,「你這怎麼了?」
他回手關門,「白天打電話我就聽出不對,這會兒沒事過來看看。」
蔣煙蔫蔫的,「我沒事。」
聲音沙啞,像發炎。
江述這才注意到,她臉也有些紅,唇瓣乾澀,他抬手摸了摸她腦門,皺眉問:「怎麼發燒了?昨天下午不還好好的。」
他把蔣煙推到裡面去,「穿衣服去醫院。」
江述過去把窗簾掛好,回頭看到蔣煙還站在原地沒動,「想什麼呢,快點。」
蔣煙低著頭,聲音掩飾不住的難過,「我昨晚跟他說了。」
江述拎著椅子的手頓了下。
說什麼,不用問也知道。
蔣煙這個樣子,結果不言而喻,江述原地站了會,放下椅子,拿起沙發上的外衣讓她穿上,「那也得看病,等下燒傻了。」
沙發上還有件男人的外套,江述瞥了一眼,沒有問她,把她帶出家門。
醫院離這裡有些距離,開車要二十分鐘,江述掛了急診,醫生說沒大礙,給打了退燒針,再掛點滴消炎,兩三天就能好。
蔣煙這會兒燒的有些嚴重,江述索性申請了一個床位,今晚就住這裡,有什麼事找大夫也比較方便。
單人病房只有一張床,他就在門口走廊那排椅子上湊合了一夜。
第二天上午餘燼沒看到蔣煙,問雷子才知道蔣煙請了假,在醫院。
雷子搖了搖頭,「還說你倆沒吵架,那怎麼請假跟我說不跟你說?」
餘燼沒有心情跟他說這些,放下手裡的活開車趕去醫院。
醫院附近車位緊張,餘燼把車停到很遠的地方,跑著來住院部。
這一層有十幾間病房,他挨個房間看過去,終於在走廊最裡面那間看到病床上的蔣煙。
她面色有些蒼白,紅潤的唇瓣沒了顏色,看上去很沒精神,床邊的金屬架上掛了兩大瓶點滴,瓶子已經空了。
江述坐在床邊,手裡端了碗粥,似乎在跟她說什麼,蔣煙抱著膝蓋,垂著眼睛不說話。
餘燼看了一會,沒有進去,順著走廊找到醫生辦公室,打聽蔣煙的病情。
負責蔣煙的醫生剛查完房回來,正在補記錄,他抬起頭,「哪個床?」
餘燼:「最裡面那間,蔣煙。」
醫生很專業盡責,聽到名字就知道了,也沒看記錄,直接說沒事,「今早退燒了,再掛兩天水鞏固一下就好。」
餘燼問的很細,醫生讓他放心,「就是著涼了,又上了股火,退燒就沒事了,不用擔心。」
著涼,上火。
餘燼沉默許久,覺得心裡那片柔軟的地方被反覆碾壓。
醫生看了他一眼,「這些今早都跟她男朋友說過了,你可以自己問一下。」
餘燼隱隱不悅,「那個不是她男朋友。」
醫生倒挺意外,他沒有問過,但看昨天一整夜都是江述陪著,就預設他是蔣煙的男朋友。
餘燼沒再聽醫生說什麼,道謝後轉身離開。
病房裡,江述已經沒轍了,「小姑奶奶,粥都快涼了,能不能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