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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但身體一動未動,仿若一隻偽裝完美伺機而動的獸,危險卻又不露痕跡。
一身醫護白袍的男子一愣,然後笑了笑,眉眼細緻陰柔,唇邊那點微小的笑意似有若無地含了一種說不清的曖昧和柔軟意味:“你已經在這躺了五天了,現在感覺怎麼樣?”說著,褪下醫用橡膠手套,折身從藥箱內翻出了體溫計,甩了甩,探過手讓病人含住。
D夜沒有拒絕,雖然他很不喜歡那男人別有意味的笑和眼光,但陰狠的黑暗氣息在眸中一閃即逝後,臉上也沒飄出半分情緒,轉開目光,狀似不經意地朝室內掠了兩眼。
入目的是一片明亮潔淨,甚至還有一小盆吊蘭掛在窗邊,醫療裝置不多但也算齊全,只有兩張簡易床,不太像醫院的病房,倒是更像一間簡易的醫療室。
看了看銬住雙手的鋼製手銬和紮在手背上的點滴針頭,D夜眼神微微迷茫了下,一時有些想不明白。遊艇爆炸的時候,後面明明還追著幾艘快艇和直升機,難道他命真這麼大,既沒給炸飛,也沒給人撈上來直接崩了?
他若有所思地蹙了下眉。
林希細長的手指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饒有興味地打量著床上的病人,即使已經看過無數遍了,仍是忍不住感嘆造物主的神奇:這真是一個漂亮到叫人驚豔的小東西,渾身上下都透著奢華高貴的藝術感,簡直將“美麗”這個詞演繹到了極致,當之無愧的天生尤物。
不過,較之之前那個漂亮卻無生命的人偶娃娃,甦醒後的少年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
林希拉了把椅子心情愉悅地坐下,這個昏迷了五天的少年,死亡線上掙扎著徘徊一圈,剛才睜眼的一剎那,眸底折出的銳利寒光竟把他也駭得一愣,最華貴的黑水晶裡,映出的彷彿是死神的眼睛,冰冷幽暗,波瀾不興。
不過,死神的眼睛,也很美麗呢……
林醫生微笑著支了支下巴,眼光流連不去。這種連神都已經為之嘆息的地方,瀰漫的是捻滅生命光輝的黑暗,所有人都在此沉淪腐爛,難道這個纖細柔弱的少年是個例外,因為瀕死的折磨反而甦醒了真正的靈魂?
林希忍不住伸出手,從床上輕輕掬起一段柔滑如水的黑色髮絲,錦緞似的長髮,泛出高貴深邃的色澤,觸手的質地如同落在眼睛裡的感覺一般美好,順滑而且帶著微微的涼意,一縷一縷滑下手心的感覺,像細細的沙金流出手指,誘惑著人情不自禁地想親吻。
於是,林希也確實那麼做了,微笑著吻了一下,仍舊是那種曖昧又柔軟的笑意。
D夜眸光一閃,眼睫深處有強烈地被侮辱了的意味,他盯著林希,臉色不善得吐出了含在嘴裡的體溫計,唇瓣動了下,但乾澀發緊的喉嚨一個字也發不出。
林希瞭然地笑了笑,拿過體溫計看了眼,覺得沒什麼問題,在桌上抽了兩根棉棒放茶杯裡蘸了蘸水,湊到D夜乾涸的有點發疼的唇上:“昏迷時間有點久了,慢慢來。”
少年看他一眼,識趣得含進了嘴巴,微涼的清水入喉,立即解了嗓子裡燒灼的乾澀感,緩了半響,張嘴把棉棒吐了出來。
“好點了嗎?”林希拿過桌上的藥水,又戴上醫用手套,準備繼續剛才未完的工作——醫生總是有輕微的潔癖,習慣讓自己的病人渾身上下都散發消毒水的迷人味道,林希更是樂於此道。
D夜習慣性地避開了林希的手,撐著手肘坐了起來,聲音冷冽:“別碰我。”這是一種本能的厭惡,D夜反感男人觸碰自己的身體,尤其還是赤身裸體的時候,他記得他的第一任BOSS就是個喜歡漂亮少年的噁心豬玀,那傢伙竟然不知死活的要把他也歸入男寵一列,喝醉了還想霸王硬上弓,殺手身體裡殘酷傲慢的因子被激起,一槍打爆他頭後,手起刀落就把那傢伙的噁心玩意兒割下來塞進了他屁眼,甚至還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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