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第1/2 頁)

黑夜慢慢靠近，烏雲也遮蔽住繁星。許飛就將被黑夜籠罩，行走在繁星和烏雲之下。心裡有個聲音在問：孤獨嗎？她孤獨嗎？

&ldo;飛飛。&rdo;一聲呼喊先於拍在她肩膀上的手，抵達她。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ldo;程程！這麼快。&rdo;好像是從異次元發出的。

&ldo;我只跑了五圈。&rdo;程宇非笑笑道。

&ldo;你剛叫我什麼？&rdo;許飛問。

&ldo;飛飛啊。&rdo;程宇非回應道，無比自然地。

&ldo;噢。&rdo;又有一個人，叫她飛飛了嗎。

程宇非走到許飛身邊，和她並排往前走著。這時從餘光的斜後方，忽地躥出兩抹身影，程宇非定睛一看，是一隻大型犬，和一個人。

那人穿了條墨綠色的長裙在奔跑，和她身邊靈活矯健又漂亮強壯的夥伴一起。

程宇非立馬從許飛的右側轉到了左側。

&ldo;嗯？&rdo;許飛看向他，&ldo;怎麼？&rdo;

&ldo;離它遠一點。&rdo;程宇非小聲道。

許飛點點頭，再次將目光投向那兩抹身影，儘管她們已經漸漸遠離了她們。她看到它歡快地奔跑著，目光時不時瞥向身旁，她彷彿看到了，它眼睛裡細碎的光。它身邊的她此時，就是它唯一的光芒。

許飛瞥了眼程宇非，道：&ldo;在動物園的時候你不挺勇敢的嗎？連蟒蛇都不怕。&rdo;

&ldo;呃。&rdo;程宇非的聲音似乎更低了，&ldo;因為它們都被關著啊。我怕蛇啊。&rdo;

&ldo;還有那個。&rdo;許飛用下巴點了下遠處奔跑中的德牧，說道。

程宇非點了點頭，微微抿著嘴，表情還繃著。

許飛沒再說話，沉默地走著。不知道大概走到第幾圈的時候，德牧的主人綠裙子停下奔跑，往門口走去。許飛看到了，也往那個方向去。程宇非也跟了過去。

越來越靠近，程宇非小心地落後了幾步，和前面保持了點兒距離。

他看到許飛毫不遲疑地走到他們身邊，和主人打著招呼。

&ldo;它叫什麼名字？&rdo;

&ldo;阿爾法。&rdo;綠裙子笑著回道，臉上帶著抹幸福和驕傲。

&ldo;和它很般配。&rdo;許飛看向阿爾法，輕輕喊道：&ldo;阿爾法。&rdo;阿爾法也看向她，兇惡的外表下，一雙眼睛，似乎充滿了智慧。

許飛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撫向它，寬厚的背脊上略顯粗糙的短毛。許飛幾乎就要停不下來，她聽見心裡有個聲音在說，多想擁有它啊。

就在她打算停手的那一刻，阿爾法忽然轉過頭，用頭部蹭上許飛的手，濕潤的眼睛裡滿是溫暖和柔情。

她拉過程宇非的手，兩隻手疊在一塊兒，一齊撫向阿爾法。

這一刻，沒有擔心，亦沒有了恐懼。

阿爾法的主人就一直在旁邊溫和地，注視著，注視著這一切。而後，走向旁邊的樹下，伸手取過掛在上面的紅紗巾。

暗紅色的紗巾被風吹拂起來，她把它搭在脖頸上，任憑紗巾的下擺，依舊在即將到來的黑夜裡飛揚著。

而後，她拍了拍手，阿爾法立即轉身，朝她跑了過去。

她最後看了許飛和程宇非一眼，留下抹笑意。就和阿爾法一齊，消失在運動場半開的鐵門處。

程宇非久久怔然，身體還保持著剛才被許飛拉住撫摸阿爾法時候的姿勢。而此時，許飛早已從旁邊站起。只剩下程宇非還如雕塑一般，半蹲半跪在那裡。

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