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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駱弈顧不得太多,慢慢把人從床上抱起來,摟進自己的懷中。
天空再是一聲驚雷,蘇念柒身體條件反射的往他懷中鑽,尋求這突然的溫暖。
走到門口,他深呼一口氣,用上半身儘可能的遮擋住從天而降的水珠,加快速度的往自己房間走去。
到達自己的住處,門口兩個放哨計程車兵很是懂規矩的轉過頭去,駱爺抱得女人更不敢多加揣測。
駱弈把人放在自己床上,正在他手忙腳亂準備從哪裡開始處理低燒時,自己身體卻也一瞬間清醒般的佇立,他在幹什麼?
盯著被自己抱回來的蘇念柒,心情無比的複雜。
曾經的小丫頭早已蛻變成一位麗質的成熟女人,儘管不知為何淪落至此,身在不養人的土地上,身體病態,卻掩蓋不住嬌美的面容。
蘇家人常說小七長的更像她媽媽,性格像爸爸。他雖未有機會見過阿姨,記憶中蘇伯的性子,那也確實是說一不二的倔強的不行,喜歡的女孩子一定是數一數二。
摸著對方肉肉的耳垂,蘇念柒沒有打過耳洞,右邊耳肉中間有顆不大不小的痣,他知道。
手上盡情的把玩觸控,直到對方耳垂通紅,他才急忙收手。
嘴上還念念有詞:「你不該出現在這裡。」
原本他可以不顧生命危險的完成使命,可現在自己的心無時無刻都在擔心對方的生命安全。
這個寨子,表面上由他統治著。
接管這片土地近四年,也不能徹底根除他人眼線,因為上頭還有人。
如果他擅自帶人離開這裡,肯定會派人過來,更加保不準對方的安全。
在這個地方,最可怕的是人心。
人的城府到底有多深,永遠窺探不到底線。
他起身拿盆倒了點熱水,準備用毛巾擦拭身體,在解開對方衣服紐扣上猶豫不決,多少有點趁人之危的意圖。
艱難的行動著,果然解到第二個紐扣時,床上人兒便有了動靜。
蘇念柒頭疼炸裂,感覺到有人在自己面前,她使勁的掀動眼皮,卻無力只睜開一點小縫,屋內的光線讓她恍惚在白天,甚至因為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便以為自己又是在做夢。
便合上眼傻笑的埋怨:「江覺遲,你怎麼老是陰魂不散。」她真的好想好想他。
說著,眼淚便不爭氣的從眼角滑落,潤濕了床褥。
駱弈就站在旁邊,喉嚨難受發緊不敢出聲。
等人沒了動靜,他便慢騰騰的雙膝跪在地上,一眼不眨的盯著床上的人兒,握著對方的手,親暱的放在唇邊,小聲道:「我的小七。」
這幾年,他時常都在想。
他心中的姑娘,應該找一個比自己更合適的人陪伴終生。
去年,他還覺得對方應該把自己早忘了,說不準結婚了也不一定。
此時此刻,第一次動容當初的決心。
終究是,虧欠了她。
當蘇念柒再次進入熟睡狀態,他便輕輕的行動解開襯衫,直到肩膀和手臂一塊塊淤青進入自己的視線,駱弈此時的心情更是不好受。
「這些天,你是怎麼熬過來的,嗯?」
他小心的擦拭,又找來時常備在身上的跌打藥膏,溫柔的塗抹,手上粗糙的老繭觸碰在細嫩的肌膚上,夢中的人兒也會不適的扭動。
駱弈一邊心疼又是一聲埋怨:「虧你還是個醫生,怎麼冒冒失失。」
她如若更安分點,存在感小一點,就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處理完畢,駱弈便一直坐在床邊陪護,時不時測量對方的體溫。他疲憊瞭望著深夜裡的寨子,等雨停了,便有硬仗等著他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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