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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動了,小李想今天他自找的哄娃工作,終於要結束了。
“畫好啦?”
“嗯嗯。”
“那回去吧。”
小孩或許是累了,回程的路走得慢多了,小李才發現,他們來時經過了一片墓碑。
於磐說過,翻過茶山就是祖墳,應該就是這了。
村落和瓦房中間,這裡是最漆黑的一片。
模糊的光亮只能找出土路的輪廓,連星光都要被樹叢擋住,只剩些許墓碑的光滑理石,在反光,李朝聞本沒想看的,架不住好奇,邊走邊閱讀著墓碑上的繁體字。
風窸窸窣窣,鳥突然驚啼一聲,活潑的幼童卻不說話了,氣氛…有點恐怖。
作為唯物主義戰士,其實墳倒沒什麼好怕的。
唯有一件事,讓人毛骨悚然:
那墓碑前後左右的順序,跟孩子畫的畫里人的站位,一模一樣。
高雄(三)
“天呢!嚇死我了!我抱著孩子就百米衝刺, 幸虧我跑得快。”李朝聞緊緊抱著於磐,下巴搭他肩上,驚魂未定地喘粗氣。
“eng~哼~”他撒著嬌裝哭, 越想越覺得超現實, 經歷了恐怖片似的。
“有夠奇怪喔。”於磐給他順氣。
小李激動得蹦躂起來:“對啊他怎麼畫那樣的畫?他怎麼會認識阿公和叔公啊?”
“從前的從前, 阿公是村裡的族長,後來阿公走得早, 叔公就繼任啦。”
於冠良在意的除了公司就是族譜,向六歲的兒子灌輸這個也不是不可能。
就像於磐十四歲時, 就聽過這些。
那天下著瓢潑大雨, 天空灰暗得像舊電視機的雪花,他跪在“祖德垂遠”的牌匾下面,雕樑畫棟剛翻新過, 刺鼻的油漆味把紅磚僅剩的古韻都吞噬殆盡,金色影影綽綽地糊在他眼前。
於冠良把陳年的家族鬥爭, 全都講給他“當做兒子”的於磐聽,像要拿頭頂烏亮的“忠孝堂”, 把他的脊背砸彎。
當時的於磐被迫相信:阿貝的名望和權威, 都是篳路藍縷闖出來的, 因為有了他,在祖宗面前,阿公的子孫才有頭有臉, 他於磐才能跪在祠堂的正中央。
「你必須爭氣, 必須牢牢地踩在別人頭頂,才能不被旁支欺壓跟笑話。」於冠良說。
“亂七八糟的。”小李撓頭, 他從小就捋不清楚輩分。
“那那個叔公,就是老登的阿叔, 是不是對老登跟爸爸——”小李舔舔嘴唇:“嗯我說,我們的阿爸,不太好啊。”
李朝聞邊說邊點頭,覺得這樣才符合人的心路歷程:“所以他眼裡永遠是兄弟鬩牆、叔侄翻臉,才會覺得血緣大於一切。”
於磐冷笑:“正相反喔。叔公對他們超好,阿爸走之前跟叔公也很好。”
只是有些人心裡定義了地位和等級之後,便覺得“上位者”做的一切都是施捨。
“那就是…”李朝聞苦思冥想,試圖從他讀過的劇本書裡,檢索出相似的人設。
於磐無奈地拍他的腿:“誒呀,小寶,你別想著理解他的邏輯啦,沒可能成功的。”
“對了,你看。”於磐給小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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