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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哥哥喝。&rdo;

&ldo;你？呵呵。&rdo;潤玉失笑，微醺的眼神漸漸變冷，再寂寞落魄也無需人可憐的，他指了指院門。

&ldo;夜裡涼，你回去吧。&rdo;

她倔強搖頭。

&ldo;我等了你這麼久，才不會就這麼回去。&rdo;

珠璣一把將如玉手裡的酒壺奪過，仰首喝了一大口，卻不想這酒這麼沖，嗆得咳嗽起來，又怕聲響太大驚醒了其他人。一手捂著嘴，忍得辛苦至極，眼角頓時逼出了眼淚。

見她如此，潤玉終是不忍，上前拿走了她手裡的酒壺，輕拍著她背脊，聲音漸軟，輕斥道。

&ldo;你是有多蠢！&rdo;

珠璣喘著氣兒，不明白這麼難喝的東西，怎麼會有人可以一口接著一口。她不解轉首，月色點了眉眼星光，這一口酒點了面上春色料峭。

兩人剎那四目相接，都一時忘了要說什麼。良久兩人都回了石凳默默坐著。珠璣擦了擦眼淚，然後拉他的手來，展開他的掌心，放了一枚小小的東西。

&ldo;你走的時候拉下了幸運五帝錢，我給你送來了。&rdo;

潤玉望著手心裡的銅錢，已經穿起打好了穗子。想起她站在石凳上，撫著自己的發頂的樣子，倏然長嘆，心裡的戾氣頓時化作雲煙。

&ldo;我不久要出門遊學了，天大地大，不知歸期，也許看不到你出嫁了&rdo;

他想問，你會不會記得我，卻如鯁在喉的問不出聲。會不會有一日，再沒有人記得他，他的小妹妹也終究會有自己的人生。

珠璣卻沒有女子談論婚嫁的嬌羞，萬分鄭重的樣子，道。

&ldo;你要每旬寫信給我，告訴我在哪裡，我一定等你回來，你要背著我，送我出嫁！&rdo;

他笑了笑，倒了酒壺了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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