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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死了。

只是即使如此，於蒞九死一生，但他的腺體功能已經被破壞得差不多了。因為曾經被完全標記過，他甚至不能用適配的alpha的資訊素進行治療。他這一生，也只能在這個療養院裡度過了。

“到了，”醫生停在一間病房的門前，順手開啟了門，“你們進去探視吧，到了時間我會過來喊你們的。”

容翽和元婧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病房，這間病房採光很好，朝南的方向有一扇很大的窗戶，現在正是下午兩點，陽光傾瀉而入，在窗戶前有一塊畫板，一個少年背對著他們，纖細的身形在陽光的照耀下，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精靈一樣。

少年聽到開門的聲音，往後轉頭一看，見識容翽，立刻高興地喊道：“容哥！”

容翽也露出一個笑容來：“小蒞。”

少年放下手中的畫筆，站起來走到容翽身邊：“辛醫生說你會來看我，我正在等著你呢。”

元婧將手中給於蒞準備的禮物遞給他：“就記掛著你的容哥，怎麼都沒看到我。”

“元姐，”於蒞立刻甜甜地喊道，“我剛想叫你來著。”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禮物：“是我上次說過的歐洲中世紀精選大師畫集！謝謝容哥！”

容翽看著少年蓬勃的生命力，和彷彿依舊無憂無慮的笑容。哪怕曾經遭遇過這樣慘絕人寰的虐待，但於蒞能夠恢復成現在這樣，容翽覺得已經是上天垂憐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少年的頭髮：“我雖然沒什麼時間來看你，但是你說的每句話，自然都有記在心上的。之前的新年禮物和生日禮物都收到了嗎？”

“都收到了，”於蒞道，“我知道啊，容哥你很忙，你最近拍了那部《長相願》對不對？我每一集都有在看的！”

容翽被他逗笑了：“是啊，之前差不多一年多，都在拍這部戲。”

有護士給他們端了茶水來，幾個人坐下，容翽看著於蒞，開口說道：“我這次來，是有事情想和你說。”

於蒞問道：“什麼事，容哥？你直接和我說就好。”

“我是想說……”容哥字斟句酌，“如果我想讓你出面，控告薛覆。你……願意嗎？”

不到萬不得已，容翽並不想要出這一招。

因為他知道，對於於蒞而言，這也是他生命中最慘烈最恐怖的創傷，如果讓他在法庭上指控薛覆，那麼無異於將他已經快要癒合好的傷口撕開給每一個人看。

這對於於蒞而言，實在是太殘忍了。

容翽深刻地知道這一點。

於蒞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看到他這樣的反應，容翽的心一下就被愧疚的情緒佔據，他甚至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一個死裡逃生的少年？

元婧擔憂地看著他們兩個人，一副想要開口，卻又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好的神色。

“我願意的，容哥。”

彷彿一個世紀之久的時間，容翽才等到了於蒞的回答。

“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想另外的辦法……”幾乎是下意識的，容翽脫口而出這句話。

“不，我願意。”於蒞的眼神分外堅定，“如果我在法庭上出面，能夠阻止薛覆殘害更多的oga，那我願意，容哥。”

這個時刻，於蒞彷彿不再是那個纖弱的一眼就讓人生出保護欲的少年。

“我想讓你，幫我聯絡薛覆。”

容翽看著於蒞整個人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堅毅，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欣慰。不僅是為了他自己，也是為了於蒞。

“那好，”他摸了摸於蒞的頭，“你好好照顧自己，到時候準備好了，我再來看你。”

“容哥，”於蒞的眼中充滿了擔憂，“薛覆那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