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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如何不能登上這太子之位?論文治武功,權術謀略,你又有哪一點輸給了太子?自你開蒙之後,教授你的先生乃是清河崔氏這一代家主的嫡次子,他年少成名,向來恃才傲物,視權勢富貴為糞土。他卻也私下對我說過,說你自是有經天緯地之才,若非天命不顧,你又何嘗不能成為這天下之主!”
崔貴妃氣勢凌然,擲地有聲。軒轅恪被她的話激勵,原本低迷的心緒此刻也變得昂揚起來,他向崔貴妃行了一禮,道:“有母妃此言,兒臣定當竭盡全力,方才對得起母妃為我的辛苦籌謀。”
崔貴妃此時的眼中才有了幾分作為母親的溫情,親自下位扶起了軒轅恪:“你能夠明白母妃的苦心便好……你那兩個弟弟,雖然一個是乾元,一個是易庸,但資質卻都遠不如你。而如今若是我們母子坐以待斃,他日太子登基,博陵崔氏或許還可以苟延殘喘,而我們母子幾人,怕是都要橫死宮中了……”
她的聲音裡到底透出些深宮婦人的幽鬱,平日光彩照人之時,自是半分看不出年紀。而眼下自憐身世,便顯出衰老之態來。
“咔!很好!林老師和珩臻可以休息了。”屈舒鶴非常滿意,而在從頭到尾都在監視器裡看了這一段的拍攝過程的容翽對飾演崔貴妃的林秋荻滿心敬服。
這麼一長段臺詞,林秋荻不僅沒有任何忘詞的地方,而且對每一句話應該傳達出什麼樣的情緒都能理解得非常透徹,然後分毫不差地用自己的精湛演技表演出來。
她坐在那裡,便赫然是鳳儀萬千、肅然生威的啟朝貴妃。
容翽拿了一瓶水,上前去給正在監視器前看剛剛的拍攝畫面的林秋荻。
“林老師,您喝口水。”
林秋荻抬頭見是他,便笑著接過容翽手裡水:“小容太客氣了。”
容翽這些日子在劇組和林秋荻也有接觸,知道她性格明快,言語爽朗,很是喜歡和她打交道。“剛剛那一段您的發揮真的太好了,我在屈導旁邊看得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錯過了。”
林秋荻聽他話語很是真誠,便開玩笑道:“這樣恭維我,是不是怕到時候和我對戲發揮不好啊?”
容翽很是不好意思,說實話,除了在這樣的老戲骨面前,他甚少在娛樂圈內其他人面前有這樣的情緒。
“的確是怕到時候接不住您的戲,”容翽坦誠道,在後面的拍攝裡,他和林秋荻有不少重量級的對手戲。“所以提前多觀摩觀摩。”
“不得哭,潛別離。不得語,暗相思。”
林秋荻聽了他這話,倒是收了玩笑之色:“你沒必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雖然這幾年你都沒有進組,但我也看過你之前的作品,不得不說,哪怕是我年輕的時候,也未必有你這樣的天賦。”
容翽沒想到自己能得到林秋荻這麼高的評價,哪怕他一向沉穩,此時也忍不住露出笑容來。
這時候副導演過來,要林秋荻去拍下一場貴妃伴駕的戲,林秋荻便和容翽說了一聲,先去補妝去了。
容翽也沒有閒著,這時候屈舒鶴也來招呼他去拍他今天通告單上應該拍的戲份了。
這一場他要拍的是宋澗清從行宮回自家府邸之後,因為鹹錫帝意圖賜婚一事,黯然神傷,潑墨抒情一節。
容翽的奶奶是國畫大師,自小就教他學畫,他自己更是從小就練習法,習得一手柳體。所以容翽和屈舒鶴商量了之後,這一段便沒有安排專業人士當字替,由容翽自己親自上。>>
等容翽擺好姿勢,攝影師燈光師等都就位之後,屈舒鶴這才舉著喇叭喊道:“好,準備,123,開始!”
宋澗清站在紫檀書案前,硯乃是鍾秀山上貢大內的紫石硯,墨是描金提字繪彩的徽墨。書案正前方放著一架由鬥筆至小清一色的紫犀鼠亳,旁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