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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是太后娘娘賞賜的琥珀蜜蠟手串兒。這兩樣東西,別說是宮裡的東西出來質量上乘,就是要拿來充門面,也是一頂一的份量。最關鍵的便是,舒敏的這兩樣東西,有一個最大的好處,防偷。宮裡有頭有臉的管事姑姑都知道,這費揚古家的千金,烏拉那拉氏的嫡小姐,是兩位老太太捧在手心兒裡的人兒,宮裡賞東西,內務府和尚宮局都是有備檔的,真有不要命的敢偷這些個東西,或是想法設法地誣陷,到最後都是要偷雞不成蝕把米的。
羊脂玉簪子是老祖宗當初專門找內務府的做出來的,一共是一組十二支,而舒敏手上的是唯一一支不在皇家公主手中的,這,是一支漂亮的蝶戀花,正正好與藍齊手中的穿花蝴蝶是一對。
赫舍里氏送女兒出門的時候,看著女兒頭上並沒有戴上自己專門囑咐過要用來充門面的寶石簪子,兩道柳葉眉微微蹙了一下,但在看到女兒頭上彆著的蝶戀花羊脂玉簪的時候,心上的石頭便一下子落了地,更兼女兒上了騾車,揮著手上的帕子與自己告別的時候隱隱露出在袖口的蜜蠟琥珀手串兒,更是讓赫舍里氏放心不已。不得不說,自己的這個女兒還真是太懂事了,一點兒心都捨不得讓自己操。
舒敏坐在車上,聽著車軲轆的“咯噔聲”靠著身邊坐著的春書。因為是選秀,舒敏早晨並不敢吃什麼東西,只是讓春書熬了濃濃的一小壺參湯,加了南棗之類的佐料,準備等著進宮門的時候喝上幾口,好讓自己不至於太萎靡。而貼身的荷包裡,不只是專門準備了放小金錁子的打賞荷包,還用上好的宣紙包了些薄薄的幹參片。選秀,一選就是一天,她又是學了多年的藥理的人,怎麼可能不多做些準備。
等到了神武門的時候,太陽似乎已經緩緩升起來了。不過說起來,自己家離得紫禁城還真是夠近的。到時辰,下車,舒敏只是站在地上沉默地看著自己的大哥。哥哥似乎和小時候在家裡的時候不一樣了,在外從軍數年,更加成熟,也更加沉穩。
春書絞著小手絹站在車轅子上,這樣的形象似乎與她向來的表現不太相符,手上提著的還是舒敏喝空了的裝過參湯的小罐子。
舒敏笑笑,乾淨的笑容一如身上的水藍色一樣沁人心脾,“你這丫頭怎麼一副這樣的表情,敢情兒害怕有人將你家主子我欺負了去?”
春書只是絞著手絹兒,也不說話,博琥查卻跳下車來,吩咐趕車的老汪陪著春書呆在車上,自己則是伸手撫上妹妹的頭頂,“走吧,敏敏,哥哥送你進去。”
舒敏側頭看看自家哥哥,點了點頭。不得不說,自己的哥哥現在實在是個有魅力的人,真是不知道會有哪一家的姑娘有這個福氣能讓自家哥哥娶來為妻呢!
博琥查或許是多年不在家中,混跡軍營,雖然明明對妹妹心裡疼得深沉,可就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手中拎著舒敏的包袱,陪著舒敏一同往宮裡走去。紫禁城,博琥查也是來過幾次的,只是,這一次顯然和自己曾經的每一次都不一樣。他們這樣的人家,把女兒送到這裡來,便已經是能夠猜出的命運。
眼看著就要進宮門,舒敏還是停住了腳步,聲音脆脆的,“哥哥,送敏敏到這兒便好了,省得送得太靠裡面,給哥哥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古時候的規矩極多,萬一一個不小心,就可能不經意地搭進去一條人命。
博琥查心上一暖,自己的這個妹妹雖然比自己小了很多,但向來是極為懂事的,看著來來往往的小太監,博琥查依舊沒有把手上的東西交給舒敏自己,只是垂著頭,看著妹妹,“敏兒且記著,咱們家不是怕惹麻煩的人家,在這裡若是受了什麼委屈,儘管回家來說,哥哥和阿瑪都會幫你出氣的。”說的很直白,是“出氣”,足以看出自家哥哥對自己的愛護之心。
舒敏聽了卻輕輕一笑,“哥哥說哪裡話,今兒只是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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