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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思琪沒談過戀愛，但對自家表姐的情緒卻很敏感，表姐向來要強，如果自己再不死皮賴臉一點，顧軒那個渣男帶給表姐的痛苦，肯定就死死的壓在表姐心裡，再也疏通不出來了。

「什麼怎麼辦？繼續努力工作，事務所還有很多工作。」留著小燈，臥室裡暖氣的溫度挺高的，杜航航把手伸出被窩，雙手交握放在肚子上之後回答孫思琪。

「我說的不是事務所，是那誰！」孫思琪趴在枕頭上，勾著杜航航的頭髮圈成卷卷玩。

「分手，那還能怎麼樣？我難道要尋死覓活，榮登頭條一番嗎？」就算已經過去幾天，想到顧軒還是會覺得身心俱疲，杜航航的眼神有點放空。

「就這麼放過渣男？姐，你也太善良了吧，突然搞出新戀情，你這個正牌女友算什麼，顧軒是不是這幾天也沒有和你解釋！」孫思琪看著杜航航的樣子，氣的不行，當初以為顧軒對表姐一心一意，現在看來，呸，都是渣渣。

「那我還能怎麼樣？只是男女朋友，我還要去挽留他嗎？」好像非常倦累的閉上眼睛，杜航航伸手輕輕拽了拽孫思琪的耳朵，「來，幫你姐姐揉揉太陽穴，明天還要回北京奮鬥掙錢呢！」

鼓了鼓臉，孫思琪一咕嚕爬起來，跪坐在枕頭旁邊，幫杜航航按摩，兩姐妹誰也沒說話，只是很久之後，孫思琪縮回被窩的時候，覺得自己的疏導失敗，只能摸了摸表姐的額頭，「別太累了，姐。」

「恩，睡吧，我沒事，一切都會過去的。」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可是感情這回事兒，誰也說不清，弄不明，糾糾葛葛無可奈何！

身邊的孫思琪已經呼吸均勻睡著了，裝睡的杜航航偷偷把眼淚擦掉，睜開眼睛深吸一口氣，明天回北京，很多的工作還等著自己，顧軒根本排不上她的時間安排。

酸澀的眨了眨眼睛，杜航航不得不承認，自己和顧軒，的確本來就是生活軌跡很難相交的兩個人，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分手，也好。

擁抱了父母，告別了親人，杜航航提著行李箱，回到了北京。

飛機剛落地，戴著墨鏡掩藏自己黑眼圈的杜航航，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早的遇到了顧軒。

誰讓杜航航一到接機的大廳，就看到舉著顧軒的海報、應援帶的粉絲，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的。

「……」生活就是一大盆狗血，很明顯，杜航航這次一個人就喝了一大碗。

再也沒有掩藏在粉絲之中，再偷偷摸摸溜上顧軒經紀人的車上，給顧軒一個驚喜的心情，低著頭拉著行李箱快步走過，杜航航還沒有躲過這群人，就被身後的尖叫和推搡差點擠得摔倒。

是顧軒，出來了。

「啊啊啊啊啊，顧軒顧軒，我們愛你我們永遠支援你！」

「快拍快拍，天啊，他在看我們這裡，好帥好帥」

把大半張臉藏在圍巾和墨鏡中的杜航航有點後悔了，早知道不要偷懶，多走幾步路繞開這裡就好了，她還是低估了粉絲的熱情，越來越多的人擠過來，讓逆行的杜航航非常尷尬的卡在原地，進退不得。

可能是在所有人向顧軒集中，一個反方向的背影太過明顯，顧軒剛和粉絲揮了揮手，就發現了杜航航的蹤跡。

雖然前兩天被記者拍了點照片出來，肯定傷害到了杜航航，但那又怎麼樣，這麼很愛自己的女人，不是還和以往一樣前來接機，甚至還想背過去引起自己的注意嗎。

這麼一想，心情大好的顧軒也就想通了為什麼這兩天聯絡不上杜航航的事情，嘴角挑出一個自信又耀眼的笑容，安撫了身邊的粉絲，就徑直向杜航航的位置走去。

激動的捂嘴尖叫，看到顧軒的手勢，又儘量平靜的粉絲就這麼看著顧軒走向人群的角落，把一個卡在粉絲之間的路人解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