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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凌呆呆愣愣的，直到聽到女人叫他的名字，這才恢復了意識，他大張開嘴巴，哭聲延後了幾秒鐘，才從嗓子裡鑽了出來。

花琅隔著螢幕逗他：「廢物弟弟，你哭有什麼用啊？人家又不會因為你嗓門大就不殺你。」

又嘖舌兩下：「瞅瞅剛才那一槍開的，把我弟都給燙出小捲毛來了。」

「……」

花凌眨了眨眼睛，抽了兩下鼻子，然後遲鈍的再次哭了起來。

他感覺到自己褲子的地方涼涼的，鼻子中也能聞到一些不太好的味道。可是他太害怕了，他從小被父母寵著，有什麼好東西就要第一個用，在他的認識裡，一切都屬於自己是那麼理所應當的事情。

他看著螢幕中自家姐姐的臉頰，大聲求她：「姐姐，你代替我去死好不好，我不想死！」

花琅笑：「很可惜，姐姐的回答是拒絕呢。」

花俊澤憤怒的身體都在顫抖，他受到的驚嚇一點都不比花凌小。

他吼道：「花琅，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

「這句聽膩了，換一句。」

花琅尖銳的諷刺回去：「你當我想有你這樣的父親呢？可惜我們都沒法選擇讓自己滿意的人。」

「你去給我道歉！你……」

女人急切的看向螢幕：「琅琅，我不知道你得罪了什麼人，但是聽媽媽的話，你會後悔的，你一定不想做出這樣的決定……媽媽承認自己以前做錯了事情，但是……」

花琅不耐煩打斷她：「說起來，有件事情你們好像都忘了。」

她道：「記得嗎，我拿了你們的錢出來上學的時候，就已經和你們沒有關係了。」

「所以說，」花琅笑的一派天真：「叔叔阿姨，我勸你們還是把指望放在自己身上比較好。」

許照緩步上前，撥開小斯拿著手機的手，用自己微涼的手指挑起花琅的下巴。

「你確定，你要做下這個決定。」

「我和他們並沒有關係。」

許照像是來了興趣，詢問花琅道：「你就不怕，你會遭報應？」

「為什麼？」

花琅就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其有趣的笑話：「真讓人難以置信，你做過這麼多缺德的事情，還信因果報應？再說了……」

「要殺他們的人是你，又不是我開的槍，遭報應也是你先。」

她抬頭看向小斯手中的手機螢幕：「叔叔阿姨，要想報仇的話就別認錯人。再見了。」

許照微微笑道：「好。」

他的話音剛落，小斯手中的手機傳來了「砰」的一聲響，似乎有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

不等人的大腦反應過來，接著是第二聲、第三聲。迅速，又不拖泥帶水。

他們的哭喊聲音上一秒還迴蕩在花琅的耳中，下一秒整片空氣就已經變得異常沉靜。

花琅用餘光看到小斯的手機上已經好像染了幾滴紅色。

許照道：「這下，你應該滿意了。」

「還好。」

許照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現在開始好奇了，你的弱點究竟是什麼。」

「說了，是你。」

花琅道：「你爹對你這種人間渣滓從來抵抗不了，看到就想吐。你那張爛嘴要是不會說話就別亂噴糞了，愛護地球母親人人有責！」

小斯的手猛地一個用力，將花琅的頭更加用力地貼在她下方的枕頭上：「你這個賤o給我閉嘴！」

「想要你爹閉嘴，先問問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許照眸光閃爍：「那我就讓人把你的嘴巴割掉，讓你從此不能說話，讓你從嘴巴開始潰爛，然後整個身體都變得腐爛，你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