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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醉抽抽嘴角，妒忌得面目全非地否認，「不是，我給垃圾桶的，沒找到垃圾桶，讓你幫我丟了！」

「昂，好的！」蘇茶竊喜著把照片收進小包包，那嘴角還像塑形了一樣，高高翹著下不來。

有那麼高興嗎？

褚醉懷疑地審視著。

理解不了，索性趴到桌面，眼睛一閉，懶洋洋地同她說，「你繼續幹活吧，我眯一會。」說完，就真的再沒有動作。

他閉上眼睛，蘇茶就不用擔心多瞅著他眼睛一會就露餡，便也光明正大地盯著他看。

外面是有點涼了，但他的手的溫度也太低了吧。

想著想著，就不自覺伸過去探探。

才貼上他的手背，他眼睛攸然就睜開。

蘇茶嚇了一跳，可已經伸過去、覆蓋著的手，倒是壯著膽子不收回來。

第23章 微星

褚醉嗯了聲, 橫睨了她一眼，似乎是明白她在幹嘛，一個翻轉, 就把她的手包進掌心, 捏捏, 又閉上眼睛, 就這麼把她抬到半空, 自己悠悠走了，任她一個人在原地各種腦補他的用意。

蘇茶滿腦子各種省略號和感嘆號交替刷屏，被攥著整整汲取了半分鐘的溫度才緩過神來。

「那個，我要碼字。」

她翹起食指, 隔著他的衣服，在他手臂上戳戳。

褚醉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在她話後只挪挪腦袋, 慵懶地應了聲, 就再沒有任何動作。

好幾秒後, 攥著的手上鬆了些勁。

蘇茶明顯感覺到那緊貼的涼意像洩氣的真空包裝一樣，一點點地拉開距離。

輕鬆抽|出手後, 看著他那哪怕眯著休息都斂繃著的五官，蘇茶無端冒出了一絲絲罪惡感。

她再靠過去, 更輕地碰碰他, 從旁邊的位置把她進來之後就脫下來的外套遞到他眼前, 問，「你要披件衣服嗎？」

這會，褚醉半掀開眼皮，明明看起來倦得不行又強撐著。

半夢半醒的目光無神地在她的衣服上停留了一陣，像是老舊重啟的機器, 許久後，終是嗯了聲，又閉上了眼睛。

蘇茶把外套抖開，小心地夠過去把衣服蓋他身上。

應該是他衣服料子比較順滑加上她實際的肩寬和他的肩寬無法協調的原因，以致外套披他身上之後，吱溜吱溜地跟蛻皮一樣往下蛻。

搞了幾次，蘇茶索性直接把外套的帽子套他頭上，張羅開衣服，也算是勉強能掛住了。

直到褚醉一覺醒來，自習室的電還沒有通上。

「你在幹嘛呢？」

太過於專注，等還吊著外套的腦袋湊到螢幕前好奇地咕噥，蘇茶才嚇得撫撫胸口，憋著大氣小口小口解釋，「昂，螞蟻莊園，餵小雞。」

褚醉看了兩眼，沒什麼新鮮的，也不摘頭上的帽子，就這麼掛著她的外套，往後一靠，開始神遊太空。

蘇茶握著手機，轉了轉眼珠子，打了好幾遍腹稿，才期待、忐忑摻半地試探問，「那個，你平時走路多嗎？」

聞聲，褚醉保持吊著帽子的奇怪姿勢轉過來，面無表情答，「還好。」

「那你螞蟻森林能量多嗎？」蘇茶繼續追問，可嘴角已經壓不住往上翹了。

半明半暗的環境下，她的兩顆眼珠像是濯濯生輝的靈石，隱隱約約閃爍著他錯不開眼的光亮。

沉默了幾秒，他拿出手機，低頭很快地摁了幾下，遞到她眼底，問，「這算多嗎？」

手機介面正中立著棵壯碩的大樹，樹頂兒上一個兩個三個……能量球呈傘形飄乎著，裡頭的數字「457，4，4，……」饞得平時基本不走道只有少少可憐幾十克還要左防右防被人不注意偷光而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