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親如手足(第3/4 頁)
件下,連飯都常常吃不飽,更是不要奢談營養品。周援朝和何國棟雖然看起來年輕力壯的,但其實也是營養不良。楊衛平至今都還清楚地記得,兩位哥哥在他病好後的很長一段,身體都相當虛弱,特別是何國棟,有幾天走路都得扶著牆沿。
這件事他們倆後提都沒提,還是蘇紅梅有次去縣城辦事,無意中聽她一位在縣醫院當護士的同學說起,後告訴了楊衛平。
楊衛平現在還記得在得知這事後,第一跑去找何國棟,何國棟當時在地裡幹活累得暈倒了,急得楊衛平當場就嚎啕大哭。他是真不兩位哥哥為了給他買藥湊錢而去賣血。之後啥也不顧了,把他一直珍藏著捨不得花的那筆他父母留下的撫釁金從箱底取出來,送何國棟去了縣醫院。
何國棟也是打這以後,患上了貧血的毛病。一直到他走上領導崗位也沒有完全恢復。
想起這些刻骨銘心的往事,楊衛平禁不住哽咽出聲,「國棟哥,謝謝你這麼大熱天的跑幾十里山路為我找藥,給你添麻煩了。」
「說呢!」何國棟抬手在楊衛平腦袋上敲了下,笑罵著說道你不麻煩我還能麻煩誰!誰讓你小子管我叫哥啊!喲喲喲,這還開始流馬尿了。臭小子,不叫做男人流血不流淚嗎!」
「嗯嗯!」楊衛平抬手擦乾眼角的淚痕,用力地連連點頭。
在楊衛平的人生中,除了生育他的親生父母,只有三個人被他視為生命中最重要的親人。
一個是周援朝,一個就是此時此刻出現在楊衛平眼簾中的何國棟。
他們三個,從小在一個大院長大,何國棟是老大,周援朝是二哥,楊衛平最小。
何國棟和周援朝的父母,幾乎是同時受迫害被造反派關進牛棚隔離審查,他們倆的頭上自然也被扣上了黑五類走資派小崽子的黑帽子。沒下鄉插隊之前,在京城沒少被造反派紅衛兵圍攻、批鬥、打罵,但何國棟和周援朝從沒向這幫人低過頭,打不贏也要打,拼不過也得拼。全國開始知識青年上山下鄉支農插隊大潮流後,他二人受某位老首長保護,安排他們下放到了隴西農村插隊,從此遠離了風暴中心,變相地將他倆保護起來。
楊衛平的父母雖然在文革開始前就雙雙病逝,卻依然沒逃過大運動的波及,照樣被打成了修正主義走資派。只不過他的情況要比何國棟和周援朝稍許好一點,加上他年齡小,沒被造反派當成主要鬥爭物件。但楊衛平因為與何國棟、周援朝形影不離,每次跟人打架的時候他們哥仨都是同進同退,如此一來自然也沒少受欺負。
何國棟和周援朝下鄉的時候,楊衛平當時年齡還小,不夠當知青的標準。但楊衛平堅持要跟何國棟、周援朝一起走,何國棟和周援朝也確實不放心把楊衛平一個人留在京城,同樣是透過那位老首長的關係,他們哥仨同時結伴離開京城,來到了隴西農村。
那幾年的經歷,在楊衛平心中留下了永遠無法抹去的烙印。重生後第一次看到為了幫他找藥而扭傷了腳踝,風塵撲撲疲憊不堪的何國棟,楊衛平可能掩飾得了心中的激動。
在上一世,何國棟比楊衛平晚兩年考上大學,三十歲不到,就已經是主政一方的金南縣長、縣委書記。四十一歲的時候升任南江市委書記,兩年調任副省級城市海洲市擔任市委書記,四十八歲那年榮任滬海城市長,之後仕途通達,先後在沿海地區三個經濟發達省擔任封疆大吏。楊衛生重生前,何國棟已經進入華夏最高權力中樞,官居一品,坐鎮朝堂之上。
如果不是在改革開放初期,何國棟在基層任職主抓經濟工作的過程中走過很長一段彎路,楊衛平國棟哥的仕途將會變得更為坦蕩通達。
國棟哥,這一世,我一定盡我所能,助你大鵬展翅,扶搖直上九重天!楊衛平暗自在心中發誓。
「衛平現在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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