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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丫頭一得了空,便湊到一起,嘰嘰喳喳的談論那鎮南王如何的俊雅,如何的出色。
謝橋偶爾聽見了,不覺莞爾。這大約相當於古代的追星族了,雖說不如現代時那樣瘋狂,卻已經初見雛形。
想來鎮南王在這些小丫頭們的心中,相當於現代劉德華一樣的存在。鎮南王,劉德華,不想這兩人倒有一定的共同性。
想到此,謝橋不禁撲哧一聲笑了。
巧蘭換了新茶進來,正瞧見姑娘一邊畫畫,一邊眉開眼笑的樂呢,不禁奇怪,湊上去低頭一瞧,不禁指著案上的畫驚呼:
“這是誰,怎麼穿這樣古怪的衣裳”
謝橋被她嚇了一跳,回神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竟然把劉德華畫在了紙上,忙一把抓起,團了個團,仍在身後的廢紙簍裡,嘿嘿一笑道:
“胡亂畫的,不是人,是妖怪,對!妖怪。”
想來穿著一身緊身皮衣皮褲的劉德華,在巧蘭眼裡和妖怪是一個級別的。
大雪天謝橋得狐裘
秋去冬至,忽一日,謝橋從夢裡頭醒來,透過帳子隱隱覺的外面灼灼光影晃動,因習慣了冬日天沒亮就起來,竟是嚇了一跳,以為今兒晚了。
剛做起來,巧蘭已經聽見動靜,走過來攏起床帳,一邊招呼小丫頭把炭盆端的近些,一邊伺候謝橋穿衣裳。
謝橋望了眼窗外,不禁詢道:
“今兒可是晚了,怎麼我瞧著外頭的天都大亮了”
巧蘭笑道:
“姑娘放心吧,時辰尚早呢,昨個晚上只聽得颳了一夜的北風,清早起來推開門才知道,外面竟是落了雪,把咱們院子裡的樹和屋簷都蓋上了,一片白茫茫的,自然就顯得亮堂了,這可是今年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呢,下的可真不小”
說著話兒,手裡也不閒著,服侍著謝橋漱口淨面畢,扶著她坐到窗下的妝臺前,拿起玉梳給她梳頭髮。
巧月帶著股子清涼的雪氣邁了進來,手裡端著一個石青緞子的包袱。放下手裡的包袱,搓搓手道:
“外面今兒可冷的緊,還落著雪珠子呢,老太太那裡忙忙的,讓我給姑娘送了這件白狐狸毛的氅衣過來,說今兒落了雪,學裡頭又冷,怕姑娘著了風寒”
說著把手放在青玉燻爐上暖了暖手,開啟包袱抖開來,霎時屋裡一陣白亮亮的,竟是一根雜色都沒有的狐狸皮毛做成的。
何媽媽上前摸了摸道:
“這可是不常見的好物件,倒是老太太惦記著我們姑娘”
巧月笑道:
“這還不是最好的呢,前幾個月,老太太心裡就掂量著快過冬了,命我特特尋出來這件皮毛,交給針線房裡頭現做的。老太太那裡還有一件野雞毛的呢,比這件還要難得些,只慮著姑娘如今還在孝裡頭,穿的太鮮豔畢竟不好,等過了孝期,再給姑娘做一件大毛的衣裳穿,指定更好看呢”
何媽媽忙接了過去,吩咐底下的小丫頭端了滾滾的茶來:
“杭州那邊天兒不冷,即便到了冬底下,也穿不著什麼太厚的衣裳,因此我們姑娘卻真沒有大毛的。來之前,老爺慮著京城裡頭冷,想著給姑娘置辦一兩件,卻也沒來得及。前兒幾天我剛給姑娘趕出一件狐狸毛裡子的厚斗篷來,預備著下了雪好穿呢,不想老太太倒是提前就預備下了”
巧月吃了口茶,仍把杯子握在手裡頭捂著手,聽了這話道:
“媽媽真是的,那裡能凍著咱們三姑娘,您想想自從姑娘來了,這衣裳吃食,哪一件不是周到的,媽媽操的這些沒用的心”
說著話兒,見謝橋已經收拾妥當了,遂過去上下打量了一圈,搖搖頭道:
“這上頭怕冷,這底下就不怕了,要我說巧蘭如今也憊懶了,眼瞅著入了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