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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的。
趕在大年三十進了謝府,在大門外一下了馬車,她心裡頭就更加不安起來,隨著來迎接的婆子過了一進進的院子,越往裡頭走,心裡越沒底。那些個婆子們掃過來的目光,刺在她心裡頭,不免越發忐忑。心裡頭原先抱著的熱火罐也冷了幾分。
況且來了大半天,也沒見著一個正經的主子,更別提老太太了。只讓在廊下里頭立著,如今大冬底下,正冷的時節,雖說穿的暖和,可在外面站久了,也覺得渾身冰涼刺骨。
迎面瞧見謝橋卻不由得暗訝,還不到小一年的功夫,竟彷彿變了個人一般。瞧著珠圓玉潤容光煥發不說,身上穿的,頭上戴的可,都是值錢稀罕的好東西,看得出來在這府裡頭甚為得寵。
現在想來,自從這丫頭大病醒了,就和舊時不怎麼一樣了,那面上雖溫和,只是那雙眼睛卻變得燦燦清透的,真如兩面鏡子一般,令人不敢直視,彷彿能照到你心裡頭去。加上仍然忌憚何氏夫人的餘威,倒也不敢放肆,即便謝橋只是個十歲多的孩子。
如今這一照面,更是從心裡頭發憷,竟是活脫脫一個她娘當年的影子,心裡頭有什麼計量,等閒你也猜不著一二的。
周姨娘也頗有些意外,沒有人比她更知道謝府裡頭的情形,除去老太太老太爺,上頭還有兩位主子太太,下面幾位小爺和姑娘。
老太太出身世族閥門,又當了幾十年的家,如今雖說老了,那眼光可是個極高的,等閒的人也入不了她的眼去,況且是個心裡頭清楚,看的極明白的。當年幾個孫子孫女輩的也獨獨對嫡長孫謝寶樹不同,幾個孫女卻看的一般,即便謝橋也是一樣,卻不知道怎麼才一年的功夫,就變了個樣兒了。
只看那些丫頭婆子們對謝橋恭敬巴結的樣兒,就知道謝橋何止受寵,說不得就是老太太心裡頭的一塊肉了。心裡頭想著,不覺側首瞧了瞧邊上的劉姨娘。暗暗冷哼一聲,打量誰不知道她私底下搗鼓的那點事兒,不過是白費心思。在杭州時也倒罷了,這謝府裡頭若是你敢生事,從老太太那裡就先辦了你。
不過又一想,說不得過了年老爺還要外放,卻不知道這一次要去什麼地兒。雖說在外頭畢竟自在些,可總如那水中的浮萍一般,飄來蕩去沒個根,心裡頭也不踏實。
不說兩位姨娘各有各的心思,卻說謝橋一腳邁進了屋裡,見屋裡頭今兒更是熱鬧,裡裡外外竟都是人,連外祖父大伯二伯都赫然在座。
上首的羅漢榻上,老太爺和老太太分別做在兩側。謝橋忙上前行禮,剛站起來,邊上一個低沉帶著驚喜的聲音叫了聲:
“囡囡”
謝橋一怔,好半響才回過味來,這原是她的乳名,在杭州的時候,只有她父親私底下這樣稱呼過她,奶孃如今都只叫她姑娘了,只偶爾念她的時候會帶出一兩次,卻真有些生疏。
忙回頭,就見坐在二伯下首的謝宜嶽已經站了起來,神情激動的望著她。謝橋忽而忍不住,眼眶一熱,眼淚唰的滑了下來,撲通跪在地上哽咽著道:
“女兒給爹爹請安”
結結實實的磕了頭,謝宜嶽也有些撐不住,但是當著一屋子人,卻也不好表現的太過。雖說他們夫妻兩個自小就把女兒看的重,人前卻還要顧及些的。
強忍著,伸手扶起小女兒,從上到下仔細端詳了半響,不禁暗暗點頭:
“倒是比那時康健多了”
又粗略問了些瑣事,老太太那裡抹了抹眼淚道:
“大過年的,你們父女即見了面,以後有的是說話的時候,三丫頭的身子好不容易調養的好些了,你莫要再招她難過,三丫頭上我身邊來,我這裡暖和”
謝宜嶽早就接到了父親和岳父捎過去的書信,說讓他放心,孩子是個好的,在京裡頭必會看顧教導,囑咐他安心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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