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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挖了一大勺聖代,吃的樣子真是享受,然後問:“對了,你和辛如切怎麼辦?”我搔搔頭,“還能怎麼辦,就這樣了。”
她怔了怔,“分手了麼?”
我聳肩,“應該是吧。”窗外的陽光真是明亮,心情卻有點低沉,“不知道是不是愛情,但是想到要離開,很傷心。有些後悔,當初不該勾搭他的,讓離別變得這麼痛苦……可是有總比沒有好。”
雨葭沒有諷刺我文藝腔,只說:“事情總是出乎意料之外,不然人生也太無趣了。”
我點頭,總有些事情,不在你的掌控之中。
六月底,我去了杭州,一個人拖著兩個大大的行李箱,在異鄉奔波、掙扎、煎熬……
在一家公司實習,下放基層鍛鍊,早出晚歸,日日被人吆來喝去,疲憊不堪,累得拼了老命,卻惟有忍住。天氣熱得跟火爐一樣,整個人脫了一層皮。房間沒有空調,老式電風扇,吱悠悠地轉,發出規律的聲響,不緊不慢,像老年人的步伐。
在公司被人排擠,銷售員知道我將來是要調回總公司的,對我冷眉冷眼,不鹹不淡。部門主任嫌我沒有經驗,礙手礙腳,打電話說:“孫經理,這次的實習人員,還是調到別處吧……”
我站在門外,舉起的手只好放下,黯然離開,很受打擊。一句話是一個耳光,打的人頭暈眼花,信心盡失。孫經理大概說了什麼,我還是繼續留下來,如在地獄裡,心驚肉跳,步步為營。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因為在銷售部來回搬運東西,十個手指全是細細的刮痕,洗衣服的時候,疼得噼裡啪啦掉眼淚。不是真有那麼痛,只是莫名想哭。
歡快的音樂響起,分開後,他首次打電話給我,問我過的好不好,聲音淡而柔和,此刻聽來分外親切。我說不好,聲音哽咽。
他問怎麼了,語氣很煩躁,不知道是焦急還是擔心。我本來想告訴他所受的難堪委屈,欲語還休,最後卻說:“想你了。”不是假話。
他沉默良久,然後說,好,我去看你。
他當真來看我,帶著一紙袋衣服。我煩惱,沒有地方住,我也是和另外的人合租一套房子,因為交不起昂貴的房租。
他說沒關係,反正是夏天,在我的房間打地鋪。我知道他經濟一向寬裕,竟然肯受這樣的委屈。
見到他很高興,請他去“樓外樓”吃飯。運氣極好,坐在臨窗的位置,抬眼便是西湖,人間勝景。白堤如美人腰間飄逸的緞帶,束出西湖窈窕的身姿,秀色可餐。夕陽西下,華燈初上,夜色正好。
他還是喜歡吃甜食,一聽西湖醋魚就皺眉。我說:“西湖醋魚何處美,獨數杭州樓外樓,不吃白來了。”看在我的面子上,他勉為其難嚐了點。我嫌甜,他嫌酸,一隻鮭魚只象徵性動了幾筷子,實在是浪費。
東坡肉盛在小紅泥瓦罐裡,上面壓著色澤鮮豔,精緻小巧的花捲,香味撲鼻。但是我拒絕吃,肉實在太肥了。倒是他稱讚說好,連我的份也吃了,還說味甜,油而不膩。叫化童雞外面包著一層翠綠的荷葉,看著就喜歡,頗有詩意,未嘗其味,先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引人食指大動。西湖蓴菜湯倒是相當不錯,清淡鮮美,我一連喝了兩小碗。
我嘆氣,“不能說‘樓外樓’名不副實,只能說不是我的那杯茶。”我還是比較喜歡吃川菜、湘菜。他見我沒吃什麼,又添了個響油鱔絲,很下飯的一個菜,吃得嘆息一掃而光,興致慢慢上來。
月亮露出臉,高懸半空,如一輪白玉盤,半點陰雲也無,照得滿地瑩白,眼前的西湖更是美不勝收。高閣倚窗,平湖賞月,自是人生一大賞心樂事。垂岸楊柳風姿綽約,頻頻招手。我坐不住,拉著他在白堤上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