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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大了啊,是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為,就把這交杯酒喝了。”群眾的力量果然是偉大的。鍾越被逼得沒法,看這情形,不喝是不行了,只好低聲對何如初說:“抬起手喝一點算了。”
倆人手挽著手,還沒喝,已經引起轟動,連隔壁的人也探出頭來看。何如初矮點兒,挽起手臂有些夠不到,鍾越配合她彎下腰來,倆人放在唇邊飲了一口。眾人還不罷休,都嚷嚷:“喝完,喝完,哪有隻喝一口的!”
倆人沒法,只好又轉頭喝完。何如初一時喝的太急,嗆的滿臉通紅。鍾越連忙給她倒了杯水,揚聲說:“這下滿意了?我們可以坐下來吃飯了吧?”大家都笑著點頭,“滿意,滿意,百分百滿意。”何如初本來要坐女生一堆的,硬是被人推在鍾越手邊坐。
席間有人說:“其實應該把許魔頭請過來的。”大家畢了業,哪還怕許魔頭,對他反倒分外有感情。便有人說:“請他來我們又該拘束了。”那人便笑:“請他來當證婚人啊。”大家一時笑得前仰後合,都說:“該請,該請,怎麼就忘了呢。”何如初死命瞪他,恨得牙癢癢。眾人見她那樣兒,笑得越發厲害。
聚餐氣氛相當愉快。一些男生湊在一塊喝酒,都知道韓張能喝,紛紛找他單挑。韓張今天很少說話,往中間一坐,來者不拒,酒到杯乾。男生紛紛豎起大拇指,“韓張,好樣的,爺們!”
何如初見他喝的又急又猛,臉都白了,站出來打抱不平:“你們太過分了,一群人灌一個人,有本事一對一喝,哪有輪流上的——”韓張拉開她,“沒事兒,大家高興——”說話卷著舌頭,有些模糊不清。
鍾越過來拉她,低聲說:“男生的事,你別插手。”她果然隨他出來,猶說:“你們別再灌韓張了,回去他爸爸該說他了。”大家一想起韓校長髮火的樣子,怕他回去被罵,於是也就不找他拼酒了。
一頓飯直吃到半下午才散。韓張出來時,醉眼惺忪,腳步都不穩。何如初忙說:“你怎麼喝這麼多,要不要緊?”鍾越扶住他,示意說:“你先回賓館,我送韓張回去,轉頭去找你。”她點頭,叮囑說:“韓張,你回去好好睡一覺,酒醒就沒事了。”
鍾越招手叫計程車,半拖半抱,好不容易把他塞車裡,早已出了一身的汗。韓張靠窗歪著,睜眼看時,朦朦朧朧知道是他,頭一句話就是:“何如初呢?”鍾越上身一頓,好半晌才說:“她先走了,我送你回去。”
韓張撫著額頭問:“她去哪兒?”鍾越耐著性子說:“她當然是回家了。”韓張搖頭:“不不不,她怎麼會回家呢,她家裡亂著呢,天天哭。”拍著自己胸口說:“我這裡可難過了。”鍾越聽了,半天沒話。
韓張又說:“鍾越,你該慶幸,她現在喜歡的是你。”睜眼看他的樣子,目光灼灼,似醉卻又非醉。
鍾越決定將一切攤開來說,回視他:“韓張,我知道你喜歡她。”韓張微微苦笑,“連你都知道了,她為什麼就不知道呢!”鍾越好半晌說:“如初是一個很單純的人,不是很聰明,有時候又糊塗。”所以,近在眼前的東西,才會看不清。
韓張嘆氣:“或許是有緣無分。我跟她從小一塊兒長大,小時候摟在一塊兒,抱過也親過。她那時候一直以為自己是男孩子,頭髮留的短短的,刺蝟一樣,跟在我屁股後頭一口一個韓張哥哥,連上學也要跟著去。可是轉眼間,我們都不是小孩了。當我發覺她已經長大時,她卻還把我當成小時候的韓張哥哥,還沒有長大——”他醒她未醒。所以,就只能這麼錯過麼,徒留遺憾?
鍾越只說:“韓張,今天你醉了。”他搖頭,“我清醒的很呢。鍾越,若不是因為何如初,也許我們會成為最好的哥們兒。現在——”他推開他,開啟車門,一個人搖搖晃晃走了,腳步踉蹌。沒有人能寬宏大量到和自己的情敵是哥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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