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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全天都窩在公寓裡看劇本。
距離下部電影開拍還有段時間,除了週三固定的去看心理醫生,其他時間姜予初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她本來就白,又不常出門,面板就更白了,只是多少顯得有點病態,人也瘦了很多。
一天三餐她也按時吃的,只是似乎對她沒多大作用,她像是所有器官都停工了似的,吃得再多也吸收不了營養。
許如歌這幾年工作繁忙,但再忙也會把姜予初的事放在第一位。
營養師換了一個又一個,卻根本沒用。
林楓跟她說是心病所致,姜予初表面看起來一切正常,但心裡已經開始走極端。
醫不了心病,她好不起來。
可解鈴還須繫鈴人,她又到哪裡去找這個系鈴人呢。
「今天怎麼回來的那麼早,往常不是都要兩個小時麼?」許如歌把飯菜端到桌子上,看向沙發上靜坐的人問道。
姜予初盤腿坐在那看電視節目,卻連主持人的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沒睡覺,不想聽他念經。專業不怎麼樣,告狀的本事倒是挺大。」
「先過來吃飯吧,下午好好睡一覺,我帶了安眠藥。」許如歌擦了擦手,幫她倒了杯清水。
姜予初起身走過來,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其實你可以把安眠藥直接給我,每次都要帶過來,多麻煩。」
許如歌夾菜的手指一頓,輕扯唇角把宮保雞丁放到她碗裡,「予初,你上次吞安眠藥過量,醫生說的話你沒忘記吧。」
當然沒忘,那個穿著白大褂的老頭說她有自殺的傾向,安眠藥這種東西最好在其他人在場的情況下服用。
「我實在睡不著,但第二天要拍戲,我實在沒辦法啊,只能吃了點安眠藥助眠。但一顆我依然睡不著,所以才多吃了點。我跟你解釋過了吧。」姜予初垂眸看著碗裡的宮保雞丁,喉嚨突然覺得不舒服。
解釋過了,但顯然這個理由不能讓許如歌相信。
就像她說割腕是沒控制好力道一樣。不可控的某種念頭已經悄然在她腦海生根發芽,或許連姜予初都不知道,她這樣做只是不受自控。
許如歌一直知道秦依凝的死對她打擊很大,否則不會把自己搞到警局裡去。
但她怎麼都想不到,姜予初會在秦依凝離開後不久患上了和她一樣的抑鬱症。
只是輕度而已,卻怎麼都治不好。
三年了,一點起色都沒有。
吃完飯後許如歌把水和安眠藥遞給姜予初,姜予初看了會,沒接。
「算了吧,不想睡覺了,看看劇本好了。」言畢,姜予初起身進了臥室。
門關上,隔絕了一切的聲音。
許如歌捏著藥片,很久之後才回過神扔進了垃圾桶。
夜幕降臨,一天又過去了。
姜予初坐在飄窗上看著夜幕上的星星。都說人死之後會變成星星掛在天空,不知道她是哪顆。
醫院裡女人微凸的小腹不合時宜地闖入腦海,姜予初收回視線,眉梢皺了皺。
下一刻,喉口傳來一股酸意,開啟臥室門衝進洗手間,下午吃的飯全都吐了出來。
「姜予初,你真是沒用啊。」吐完之後,她看著鏡子裡蒼白的臉,冷嘲自己。
同一時間幾十公里外的另一處高檔公寓裡,燕珩看著賀晉安傳過來的資料,腦仁脹痛。
在醫院見到姜予初的那一瞬間,徹底攪亂了他所有的情緒。
偽裝在冷酷表象下的心疼顯山露水,再也遮掩不住。
她怎麼會在醫院?生了什麼病?這些年過得好不好
很多問題如潮水般四面八方地湧來,他幾乎被淹沒。
有些情緒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