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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舒窈邊跑邊大口喘氣,時不時還伴隨著劇烈地咳嗽聲,她眼前因方才缺氧而視線模糊,直到撞上了一個人後才停下來。
宛若抓住救命稻草般,安舒窈條件反射的拽住顏城的衣服,結結巴巴描述:“有人要殺我,有人……不對,是……是我殺人了,我要坐牢了。”
她的句子混亂,顏城聽得直皺眉,一低頭目光落在她頸上的紅痕處,眼眸微眯,出口聲線低沉:“你在說什麼?”
這樣熟悉好聽的聲音……舒窈怔了一下猛然抬起頭,眸子裡頓時裝滿了喜悅,沒想到大難不死還能再見他一面,好感動。
“嗚……顏醫生。”安舒窈掛在眼眶裡一直將落未落的淚珠子終於在看到顏城後掉了出來,她一頭扎進顏城的懷裡,還輕微發著抖,可見嚇得不輕。
女孩子的悲泣如同鬼哭狼嚎,顏如玉正在這附近,聽到了這哭聲也趕過來,卻見到是弟弟跟另外一個陌生姑娘相互抱著。
顏如玉一身黑衣英姿颯爽的站在旁邊,像是理解了什麼,她看看這個方向,沒二話就往前面追去,與此同時也有五六個便衣警察從四面八方湧過來,跟在顏如玉的身後。
耳邊參差不齊的腳步聲一一過去,舒窈雙腿軟著也沒有抬起頭來,依然哽哽咽咽地哭著,她雙手揪住顏城的襯衫,手指流出來的鮮血將白襯衣染紅一片。
會館裡突然多了這麼些警察自然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廖秋水跑出來找人,就看到了迴廊裡的舒窈,只不過她像癩皮狗一樣死死霸在顏醫生的懷裡,而再看顏醫生雖然一直皺著眉,卻沒有將她推開。
“舒窈。”廖秋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喚著她的名字小跑過來,湊近了才看到好友的狼狽。
“怎麼回事?怎麼……手上都是血,你去哪兒了?”廖秋水看著擔心的不行,雖然身為護士她知道這些只是皮外傷,可是她一向怕疼,又是自己將人帶出來的,沒看好她不說,還弄成這樣,到底心中內疚。
安舒窈瞧秋水一臉擔憂,又想想不久之前自己幹過的事,嘴一撇眼淚又嘩嘩流下來。
“唔,秋水,我恐怕……活不成了。”
“什麼?”不懂她何出此言,廖秋水只以為她說的是手指上的傷口,忙安慰:“這種傷口沒關係,只是血流的有點多,其實死不了人,別怕。”
“不是的。”安舒窈猛烈的搖頭,悶悶的聲音傳出來:“我殺了人,那個男人要掐死我,我情急之下就拿花瓶砸了他,他頭上都是血,一定會死的。”
一想到這兒舒窈就悲從中來,她猶自哭著,顏城卻看到她手上的傷口還流著血,不能這樣放任下去,只好簡單粗暴又不乏輕柔的將哭得不省人事的舒窈給拉開。
脫離了顏城的懷抱,舒窈頗沒有安全感,躊躇著想趁這剛殺過人的勇氣再度偎上去,就聽他緩聲交代秋水:“聯誼會還沒結束,你可以回去繼續,至於她我要帶走,晚點兒她需要去警察局錄口供。”
這是顏醫生的命令,秋水自然不敢有異,只是她用很懷疑的目光盯著舒窈,不敢置信般問:“你真的殺了人?”
安舒窈何嘗不希望這是假的,可是她手指頭還痛著呢,這麼清楚的提醒她方才的暴力,怎麼可能不是真的。
‘“嗯。”認命的點點頭,舒窈最終在秋水宛如生離死別般的目光中被顏城帶走了。
顏醫生說要帶她去警察局錄口供,舒窈沒有異議,殺人償命,應該的,而且在坐牢前他還親自送她一程,死也瞑目了,舒窈墮落地想著。
顏城是自己開車來會館的,舒窈坐上他的車後以為他會直奔警察局,把她這個殺人犯即刻丟進大牢繩之以法,然而並沒有,車子最後在一所藥店前停了下來。
“在車上坐著,我馬上回來。”解開安全帶,顏城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