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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風丟下瓷片,又坐回到座位上。那晚凌風房間裡的燈光,亮了整整一夜。
次日清晨,凌風叫越石到房間裡,把一封信交給他,說,&ldo;你到京城西市,找陶朱先生,把這封信交給他。&rdo;越石說,&ldo;我怎麼跟他說呀?&rdo;凌風說,&ldo;信上都寫上了,我去他過來吃飯。&rdo;&ldo;在這裡?&rdo;&ldo;我在向北距此一天路程,有座莊園叫秀野園,面積蠻大的,我請他來看風景,叫他把那個米商也請過來。&rdo;越石說,&ldo;那我也跟他們一起來?&rdo;&ldo;不,你先回來,我留人帶你過去。&rdo;
越石出來,武毅迎著他,說,&ldo;他這麼早叫你做什麼?&rdo;越石說,&ldo;他叫我送信到京城去。&rdo;武毅偷笑說,&ldo;見識到了吧,你一直說他好好好,其實他兇起來,抬手就打人,瞪眼就殺人,脾氣和王上年輕時一個樣。&rdo;越石說,這麼厲害?!武毅說,&ldo;說笑而已,我也是頭一次看他發那麼大火。&rdo;
越石說,&ldo;那我走了呀。&rdo;凌風走出來,說:&ldo;越石,你等一下,我們吃了早飯你再走。&rdo;吃飯的時候,凌風的情緒顯然好多了,他說說笑笑,別人都不理他。凌風說,&ldo;大家怎麼啦?&rdo;武毅說,&ldo;你還說,昨天你那個樣子,別人都被嚇壞了。&rdo;凌風說,&ldo;是嗎?我覺著我昨天挺剋制的。&rdo;兩個侍女瞪了他一眼。
越石把信送到京城陶朱家,陶朱是國內最大的商人,也是商會的領袖,他經營國內商業和國際貿易,貨幣計算和兌換,一年手裡的往來也有二、三百萬金幣。他四十出頭,早年喪妻,家裡有個十五歲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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