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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幫你把電話轉給一個人,我想你早就認識他了。&rdo;雷諾茲說道。他把聽筒遞給加里斯・伊萬斯,然後撥至電話會議狀態。從索馬利亞海岸傳來的聲音聽得非常清楚,就和正在米德堡及切爾騰納姆記錄的人聽到的一樣。
&ldo;你好,阿布迪先生。我是加里斯。我們又碰面了,要是當面見就更好了。我被要求處理倫敦方面的事情。&rdo;
倫敦這邊有五個人,一名船東,兩名律師,一名保險商,還有加里斯・伊萬斯。他們從音箱喇叭裡聽見阿布迪哈哈大笑。
&ldo;加里斯先生,我的朋友。我真高興是你。我確定我們能夠讓這件事有個好結果。&rdo;
阿布迪有個習慣,他會在對方名字後面加上&ldo;先生&rdo;兩個字。這是他在過於正式和太過親近之間拿捏分寸的方式。他總是稱加里斯・伊萬斯為&ldo;加里斯先生&rdo;。
&ldo;我在倫敦的律師事務所裡有間辦公室,就在旁邊。&rdo;伊萬斯說道。&ldo;我去那裡,然後咱們就可以開始了,好嗎?&rdo;
這對阿布迪來說進展太快了。程式是必須遵守的。歐洲人需要明白的第一件事,就是隻有他們才想要迅速解決。他知道,斯德哥爾摩肯定已經算出了馬爾默號每天的費用。保險商也一樣。這件事涉及三家保險公司。
一家公司負責船體和機械裝置,另外一家負責貨物,第三家公司則是戰爭險保險商,他們負責船員。隨著事件的進展或擱置,他們各自都會有不同的損失。他想,還是讓他們再多體味一下損失數字吧。所以他說道:
&ldo;啊,加里斯先生,我的朋友,你已經走到我前面了。為瞭解決這件事,在我給你提供一個合理的、你們肯定可以承受的數字之前,我還需要點時間檢視一下馬爾默號和它的貨物。&rdo;
阿弗裡特的巢穴是一座被風沙侵蝕的堡壘,就在加拉阿德灣後面的山上。那裡有間專門為阿布迪準備的房間。阿布迪在那裡已經上網瞭解過了情況,諸如船齡、船況、貨物的易朽性、可能損失的未來收益等等。
他早就做完了功課,而且決定先從兩千五百萬美元這個數字開始。他知道最終很可能達成一致的數額是四百萬美元,如果瑞典人很著急的話,也許是五百萬。
&ldo;加里斯先生,我建議我們明天早上開始。比如說,倫敦時間九點?這邊是中午。屆時我就回到我在海邊的辦公室了。&rdo;
&ldo;非常好,我的朋友。我會在這裡等你的電話。&rdo;
面部表情會洩漏太多東西,所以他們不使用skype,而是用衛星電話,透過電腦連線。
&ldo;咱們今天結束之前,還有一件事。你能否給我確認,滯留在船上的船員‐‐包括那些菲律賓人‐‐是否都很安全,沒有受到任何形式的騷擾?&rdo;
其他索馬利亞人沒有聽到這些。艦橋上的通話在其他馬爾默號上的索馬利亞人聽力範圍之外,而且他們也不懂英語。不過阿布迪聽懂了。
通常索馬利亞的軍閥和氏族的首領們對待俘虜都很人道。不過確實有一兩個很有名的例外,阿弗裡特就是其中之一,而且還是最糟糕的,他是臭名昭著的老惡魔。
阿布迪個人為阿弗裡特工作,報酬是贖金的百分之二十。當海盜的人質談判專家讓他成為富人,而且比通常的富人要年輕很多。不過他並不用喜歡他的老闆,他也確實不喜歡,甚至很憎惡。不過這個老闆身邊沒有一群保鏢環伺。
&ldo;我很確定,所有船員都會留在船上,受到良好的對待。&rdo;他慢慢地說道,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