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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從通風管道突圍出來。”
“另一個人呢?我們當時只看見你,管道里我特意看了,沒再有別人。”週記堂問道。
“不知道,爬到半路他就不見了。估計,已經死了。”鄭介銘心中充滿了對雷洋的愧疚。他心想,要不是眼前兩人,自己應該也死在裡面了。
馬齊發出呻吟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對了,找到藥了麼?”常冰問週記堂。
“登山包!”週記堂這才想到登山包的事,跑出門外,將包拾回來,交給常冰,“我找了一圈沒看見藥店,天快黑了也沒敢去步行街,只在一家餐廳櫃檯裡找到點碘酒、紗布和退燒藥,別的沒有了。包裡面還有吃的和毯子,你自己翻翻。鄭介銘,我們得把這雜碎處理了。”
兩人抬著劉均洛,扔到鴨子船上,用力一推。鴨子船緩緩的朝湖中心漂過去。
鄭、週二人回屋,常冰正在小心的為馬齊處理額頭上的傷口,她用礦泉水清潔傷口周圍的血跡,用碘酒清洗傷口周圍,最後用紗布把額頭包起來。但是沒有消炎藥,情況並不樂觀,馬齊高燒始終不退,體溫也比剛才更高。
“馬隊情況很不妙。”常冰小聲跟周、鄭說。
“要不是為了救我,馬齊也不至於變成這樣。”鄭介銘心中充滿內疚。
“別責怪自己,他是被打的,不是被喪屍咬的,與你沒關係。”常冰寬慰著。
“看他造化了。”週記堂探了探馬齊的體溫,發燙的厲害。
三人又餵馬齊吃了點東西,吃了退燒藥,將找到的被子給他搭上。
天已經黑了,三人靠在牆角閒聊。
“我和週記堂都是地鐵裡的安保人員。你做什麼的?”常冰想要更多的瞭解鄭介銘。
“銷售。離這邊不遠,衡吉大廈那邊,一個小型公司。”他所在公司確實不大,銷售人員構成了公司的主體,公司佔據5樓一角,銷售人員平時除了開晨會和搞培訓,很少呆在辦公桌前,而是出去聯絡客戶去了。好的月份裡,他業務做的順利,拿到一萬多並不成問題,但是差的月份裡,不但只能得到微不足道的底薪,還要承擔老闆和其他同事的壓力——連帶考核制度使一人業績糟糕,大家都受影響。
“聽說銷售很有錢啊。”常冰盤算著自己那點小小的薪酬,想當然的覺得鄭介銘是個手頭寬裕的人,感到一陣自卑,“我們做安保的就不行了,每月常常入不敷出的。”
“現在錢有什麼用,有錢沒錢,改行吃人肉了。”週記堂打了一個呵欠。
“你能不打岔麼?”常冰白了一眼周記堂。
週記堂心中無趣,覺得自己像個電燈泡,自己拿出一條毯子,去一邊假裝睡了。
“一樣的,這個月我就入不敷出了,業績完不成,不解僱我就是好的。”鄭介銘很平和的回答。
“現在外面一團亂,倒是不用擔心這些了。”常冰嘆口氣。
“嗯。說起來,我們手頭都有什麼東西?”鄭介銘問。
“少量藥物,一些罐頭,一些零食,四床毯子被子,都是剛才週記堂揹回來的。”常冰之前檢查過揹包。
“我剛才去找東西好驚險呢。”週記堂呢喃了一句,翻身又假裝睡了。
“老周,多虧了你,不然今晚得睡地板。”鄭介銘轉頭對週記堂說話。
呵~呼~
週記堂發出一聲呼嚕聲,示意自己睡著了。
“別管他,他這人就是這種德性。”
“早點睡吧。老週一直揹著我跑,落了腳還獨自出去找東西,硬漢也應該休息休息身體了。”
週記堂聽到這句話心裡聽受用,咂吧咂吧嘴,繼續裝睡。
鄭、常二人將毯子鋪好,躺下來。常冰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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