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頁(第1/2 頁)
餘遠洲好久沒吃鵝,這會兒聞著還真饞了:「哪兒買的鵝?」
「養的。」丁凱復拇指在尾椎交替推著,「之前瞎子說你喜歡鵝。我在城西郊區整了個小公園兒,養一群。」
鵝這東西,不同於雞鴨。抱窩少,出欄久,脾氣大,不認家,還劇能嘎嘎。丁凱復說是小公園,估計是圈了塊不小的地皮。
餘遠洲感動的同時又納悶:「二哥從哪兒聽說的?就你送我那倆蛋,孵出來都送農場去了。太能吵吵了,養不了一點兒。」
丁凱復手頓住了:「你不喜歡?!」
「吃還行。養不喜歡。」餘遠洲笑道,「你之前用睿哥號跟我聯絡,我還以為睿哥喜歡鵝呢。前幾年肖磊找過我一回,問我睿哥生日送什麼,我還跟他說這事兒來著。」
「我這兒的鵝都從肖磊那兒進的。」
餘遠洲扭頭看他:「真的假的?」
「假惺惺給他投資了個養鵝廠。養好幾種,豁眼兒,馬崗,清遠,還有獅子頭。」
「你要這老些鵝幹嘛?」
「這玩意兒看不住,瞎jb飛。還有人偷,沒兩天就能少一半兒。肖磊沒事兒就送來一批。」
「一批多少錢?」
「三千。」
「多少隻?」
「六隻。」
「鵝ber露鍍金啦?!」餘遠洲氣得回手拍他大腿,「那飯店給你燉一隻也就兩百多。六隻三千?他敢要你也敢給!是不是傻b?」
「我就是傻b。」丁凱復倆手照著他皮鼓蛋兒一頓搓,「別說鵝,就他給我拎兜粑粑,只要說一句你喜歡,我都能買。」
「肖磊原來不這樣。」餘遠洲心疼這錢,更心疼丁凱復。坐起身道嘆氣,「梆硬溜直的小子,怎麼跟睿哥呆幾年變這麼損?」
「呵。你當假惺惺啥好b人?」丁凱復坐到床邊,腦袋往他胸口湊:「整個d城,就屬他最不是物。(不是東西)」
「起開。」餘遠洲推他頭:「你這什麼到底毛病啊。」
「這我嗦了蜜(棒棒糖)。」丁凱復埋在他胸口,咂得嘖嘖有聲,「戒菸得叼糖,要不嘴癢癢。」
「真戒了?「餘遠洲揪他耳朵,」你沒背著我抽?」
「我在你心裡就那點德行?」
「倒不全是德行的問題。你癮那麼重,能戒這麼輕鬆?沒戒斷反應?」
「輕鬆個屁。半夜腦瓜子直嗡嗡。」丁凱復叼著頭頭往外拽,扯得高高的,「想抽了,就瞅你兩眼。想著要多陪你兩年,就能忍。」
「嘶!」餘遠洲拍他後背,「差不多行了。你要有這嗦了癮,我給你買倆矽膠的叼吧。」
丁凱復又狠狠嘬了一大口才罷休,拿起暖氣片上的睡衣給他披上:「含假乃頭上班兒,人尋思我他媽變態。」
餘遠洲穿進胳膊,哼哼唧唧地撒嬌:「反正我禁不住你這麼嗦。最近穿襯衫都磨得慌了。」
「行了,今天不整了,給倆小嗦了蜜放半天假。」丁凱復掀開被子,給餘遠洲套睡褲,「吃大鵝去,給你補補。下午我帶你去湖邊兒別墅看雪掛。(雪掛:雪掛滿樹杈的景緻)。」
睡衣褲都被騰得暖呼呼的,穿著舒服極了。餐椅上放著個嶄新的圈形坐墊,還有放小小洲用的凹槽。
餘遠洲看著那個墊子,簡直哭笑不得。就這倆月,丁凱復買了三十來個墊子。蜂窩凝膠墊,乳膠墊,加熱墊,竹炭墊,冰墊,護肛墊甚至沙發旁單獨打了個架子,專門為了放這些墊子。
「你乾脆給我屁股買個保險得了。」餘遠洲道,「沒那麼多事兒。」
「你屁股的事兒,就是天大的事兒。」丁凱復進廚房關了火,端著大海碗出來,「中火噗呲了倆點兒,脫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