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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在酒櫃邊,抿了一口酒。饒有興致地看獵物在地上翻滾。餘遠洲身材緊實修長,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長頸寬肩,削背蜂腰。
丁凱復走到餘遠洲身邊,居高臨下地看了他半晌。而後傾倒酒杯,淡黃色的酒液淅淅瀝瀝地,淋了餘遠洲一背。
襯衫濕成了半透明,透著發紅的皮肉,在燭光下搖曳。
「我不反感傲慢的人。」丁凱復蹲下身,揪起餘遠洲的頭髮。
「但傲慢是強者的權利。而你,遠洲,你還沒有這種權利。」
餘遠洲視線裡是鋥亮的黑皮鞋,他順著皮鞋向上看,丁凱復正居高臨下地看他。嘴唇笑著,眼睛卻怒。
餘遠洲咬著牙道:「我沒有···」
「你今天是來幹什麼的?想吊著我拖延時間?你是不是找了別的靠山?嗯?一點犧牲都不做,就想白撈個便宜,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情。」
餘遠洲心下驚懼萬分,腳都麻了。他沒想到丁凱復敏銳至此。而方才對小馬的那番話,想必也是故意說給自己聽。
他沒聽出來。如果他聽出來了,絕對不會耍這般小聰明。
可怕。這丁凱復,當真可怕!
餘遠洲抓著襯衫,蹬著腳往後撤。衣衫不整,眼神氤氳。
丁凱復瞬間就被勾引了。把手伸進餘遠洲的胸口,抓了一把。手下的面板滾燙滑膩,讓他心神一盪。
他一把抱起餘遠洲。三兩步跨進了臥房,把人摔到床上。
「不要···丁凱復···艹你媽···不要···」
丁凱復的頭髮蹭著他脖頸處的面板,就像是一頭兇猛的獸在啃噬他的皮肉,讓他毛骨悚然。
他的恐懼堆疊到了極點。
「不行···你放過我···」
「放過?我丁凱復看上的東西,從來沒有放過的習慣。」
餘遠洲紅著眼睛掙扎:「丁凱復我他媽殺了你···」
丁凱復任由他叫罵推抵,一寸一寸,不斷搶掠。
「我給過你機會。可你不中用,就別怪我心急。」
劇烈的掙扎十分消耗體力,餘遠洲不大會兒就沒了力氣。像是掉進了水裡,周圍的一切都隔著東西,看不清,抓不住,想不明白,甚至連話都聽不懂了。
丁凱復看著他,勾出一個心滿意足的獰笑。
從看到餘遠洲的第一眼,他就生出了髒念。他就喜歡戴眼鏡的,裝模作樣的斯文男人。而餘遠洲簡直是這一型裡的極品。聰明,傲慢,漂亮。高高在上那樣兒,好似沒有七情六慾,也不食五穀雜糧。
想撕開他的偽裝,想讓他顏面掃地。想征服他,凌駕他,聽他求饒,看他破碎。
過癮。太他媽的過癮了。
丁凱復拇指滑著他的喉結:「叫兩聲聽聽。」
餘遠洲咬著牙關,捍衛自己僅剩的,那麼一點點可憐的尊嚴。
「畜生你不得好死」
丁凱復立起眼睛,加大虎口的力道。
餘遠洲看著丁凱復的暴虐神情,心理防線徹底坍塌了。
屈辱,疼痛,恐懼。
身體和靈魂像是分開了。身體被魔鬼佔領,靈魂被天使絞殺。
世界被別人主宰,他在黑暗裡拼命抓扯。像溺水,像墜樓,像被鞭打。
餘遠洲為自己羞恥難堪。瑟縮著肩膀,閉上眼睛哭了出來。淚水順著眼角,噼裡啪啦地往枕頭上砸。
丁凱復見到餘遠洲哭,心臟猛縮。他沒弄明白這瞬間的心疼是什麼,只是憑本能捧上餘遠洲的臉,用拇指擦抹他眼角。
「你乖一些,別惹我生氣。聽話。再叫我一聲丁哥。」
餘遠洲抬起手臂蓋住眼睛,抖得像片被風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