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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其天哆哆嗦嗦道:&ldo;哪裡需要勞動娘娘身邊人的大駕,可能是奴才們沒通知到,奴才再派人去叫。&rdo;說完,使勁沖身後的小廝使了個眼色。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門口才有了動靜。一位嬌小玲瓏的女子和一位身著鮮綠色紗衣的男子緩步前來,盈盈下拜,卻是福禮,口呼:&ldo;奴家見過王妃娘娘。&rdo;
尹氏並不答話。
兩人膝蓋彎曲不了不久便都有些不穩,花芙蓉順勢跪了下去,再次拜見:&ldo;參見娘娘。&rdo;蘭香卻無動靜,仍在咬牙堅持。
尹氏從一疊賣身契中抽出兩張來,溫聲問道:&ldo;你二人賣入王府,簽的是死契對吧?&rdo;
&ldo;回娘娘,是死契。&rdo;花芙蓉答道。蘭香不語。
&ldo;既是死契,那麼便是王府的死奴了,卻為何不尊我的命令?&rdo;
花芙蓉連連叩首,聲下俱淚地哭訴:&ldo;並非是奴家不尊娘娘命令,而是不知哪個傳話的小廝竟漏了芙蓉院,害的奴家遲來了許久,求娘娘明察,奴家一顆忠心,願為娘娘效犬馬之勞。&rdo;
&ldo;呵,真是個懂事的,你退到一側去吧。&rdo;
花芙蓉依令跪倒一側,將中間的空地留給仍倔強不跪的蘭香。
尹氏問道:&ldo;你也是沒收到來此的命令麼?&rdo;
蘭香抬頭答道:&ldo;奴家剛起身,梳洗一番,來的自是晚了,還望娘娘不要見怪。&rdo;
&ldo;放肆,一個奴才居然到晚上才起,還敢讓娘娘等你,好大的狗膽。&rdo;尹氏身後的一個藍衣婆子站出來指著蘭香叫罵。
尹氏笑著對那婆子道:&ldo;奶媽無需生氣,我們讓張主管評評道理好了。&rdo;扭頭問張其天:&ldo;這人什麼身份,好大的架子呀?&rdo;
張其天道:&ldo;是王爺封的蘭香公子。&rdo;
&ldo;公子?呸,不就是個見不得人的男寵,賤人。&rdo;奶媽婆子朝蘭香的方向吐了一口。尹氏覺得不雅,假咳制止奶媽,又問張其天道:&ldo;男寵可算是府裡的主子?&rdo;
張其天抹抹汗,深吸一口氣答道:&ldo;男色並無尊位,不似侍妾有妾位。我朝風氣,男色女色屬性奴,供主子玩樂。等主子失了興趣,或賣出府,或送人,或賜給下人們玩樂。&rdo;
&ldo;哦?賜給下人們玩樂,倒不失為一種體貼下人的好方式。蘭香公子,你覺得呢?&rdo;尹氏端莊美麗的臉龐帶上一抹微笑,直視蘭香。
蘭香也不懼,直起身子,傲然道:&ldo;若失了主子的心,不管你是什麼身份,都不會有好下場的。這一點,蘭香深知,還往娘娘也細細思量。&rdo;
&ldo;放肆。&rdo;尹氏身旁好幾個丫鬟婆子都忍不住喊。
尹氏波瀾不驚地笑:&ldo;公子所言甚是有理呢。今日我也正好要把這個道理好好的教各位知道知道,還要借公子一用呢。&rdo;聲音依舊不疾不徐,帶著大家閨秀的修養:&ldo;來人,領王府二十個侍衛前來。&rdo;
蘭香冷笑,道:&ldo;不知王妃娘娘有何差遣。&rdo;
&ldo;不急,待會你便知道了。&rdo;
一列侍衛被帶到前面,分兩排跪好,是王府的巡邏侍衛。王妃此次回府,從孃家帶了過百的侍衛,此時卻不同自家侍衛,而是命張其天特意叫了王府的侍衛來。
尹氏道:&ldo;剛才新得知了一個體貼下人的好方法,看各位走來走去也無聊,便賞了你們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