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月5日(二)(第6/8 頁)
出了這樣大的事故,停工整頓是無可非議的。即使薩拉姆丁不宣佈停工的命令,工程也經停了下來,吊車把最後吊上去的物件安裝完畢,轉過機身,空空的吊鉤停在了半空一動不動。不過讓工人們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是,警官把傅銘宇和趙西海帶走了,說是接受他們的問詢。
“誰是這裡的負責人?”警官對出事的場地進行了拍照之後,問。
“我。”傅銘宇在回答警官問話的時候,手上沾著受傷印度人的血還沒來得及洗掉。
“是誰跟那個受傷的人在一起作業?”
“我。”
個子中等偏高,體型略有些發胖,如同七月長勢成熟扁杏一樣的眼睛,圓滾的鼻樑,如果不是到了這裡受到陽光輻射和暴曬臉色有些發黑,給人的第一感覺是,一個長相不錯的漢子。三十開外的趙西海正當人生精力旺盛階段。平時一說話總是顯得底氣很高,好像要從聲音壓倒對方的氣勢。不過這個時候唯唯諾諾心驚膽戰的樣子倒是讓人們感到有些可笑。
“我們需要對這次事故進行例行調查。”在事實真相沒有明確之前,警察有權力懷疑受傷害人是不是有被人蓄意謀害的嫌疑。不管傅銘宇和趙西海情不情願總之都得跟著他們去接受例行問詢。他們在貓腰鑽進警車的時候,警察用漢語說了一個“請”。
島外的警務室,迎門正面牆壁上掛著由老虎和獅子組成的國徽徽章,老虎和獅子這對獸中之王自然對人也起到聞聲震撼的作用,這裡國徽裡的老虎和獅子更是多了一層威嚴的氣勢,好像如果有人膽敢冒犯這裡的不可撼動的戒律,裡面的老虎和獅子就會跳出來,死死的咬住不放。趙西海頓時變得心跳加速,略有些發黑的臉色頓時成了紫色。
法律的威嚴除了充分的體現公平和正義,更有一種權力的不可逾越和褻瀆。“政以壹其行,刑以防其奸”,不能不使人想到,一個幅員遼闊的國家,之所以從貧窮落後的局面迅速地崛起,一定有一個公平、良好、和諧的社會發展環境。
“叫什麼名字?”一個年紀跟趙西海不相上下體型偏瘦的警官把他帶到了一間比較隱蔽的房間裡,如果沒有空調吹來冷氣的聲音,一隻蚊子飛進來一定會使人聽得清清楚楚。為了便於雙方的語言溝通,偏瘦的警官旁邊還有一名穿著便裝的證明他跟這裡的警官並不是一起的翻譯。在偏瘦的警官跟翻譯單獨說話的時候,趙西海偶爾聽到那個警官說上一兩句漢語,因此他斷定他說的每一句話那個警官是都能聽得懂的,但是在他對趙西海詢問的時候,完全一副執法者公事公辦的樣子,說的全是英語,每一句話都得經過翻譯他才能聽得懂。儘管在走進這間詢問訊室之前,傅銘宇跟他交代過,這只是一次履行法律程式的正常的詢問。你只要實話實說是不會有任何麻煩的。但是一到了那裡,趙西海還是感到極度的緊張,好像房間裡所有的冷氣都朝著他吹了過來。
“趙西海。”
“哪國人?”
“中國人。”
“在中國幹什麼職業?”
“農民。”
“我問的是你的職業?”
“我的職業就是農民。”趙西海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又小心地說了一遍。
“農民是幹什麼的?”這一次偏瘦的警官在跟翻譯探討他從來不知道的職業,看來他從來沒有到過中國。
“農民就是種糧食的。”這一次翻譯沒有用漢語來跟他對話,而是英語在交流,趙西海並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不過他很擔心他們會不會是在給他栽贓莫須有的罪名。
“種糧食?你是在說他是一個農場主,有自己的莊園,有自己的牧場,過著跟資本家一樣的生活?這麼說他是在家裡過夠了富人的日子,到這裡是來體驗窮人的生活的!”翻譯聽到警官的說法,知道他是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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