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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舟搖微鬆了手, 冷冷道:「這裡是異戊閣?」
年輕弟子漲紅了臉咳嗽,道:「是,咳咳,是異戊閣……」他驚恐地注意到了纏在阮舟搖手上的佘歸真, 道, 「你, 你們想幹什麼?」
阮舟搖迫年輕弟子轉身,拍了他的脊背一掌:「帶我去見你們閣主!」
年輕弟子一個踉蹌,回了一下頭, 登時驚慌地往前跑了。
阮舟搖率先踏入了門檻, 江映離稍慢他一步, 兩人並行之時,視線交錯而過……
年輕弟子直接跑到了閣樓內的一條迴廊中,迴廊的盡頭, 一小座湖心亭凌空建立在湖面上。
江映離與阮舟搖並行走到迴廊入口,阮舟搖自發後退了一步,讓江映離在前……
「閣,閣主,那兩人——弟子攔不住!!」年輕弟子跪在湖心亭一修士的身前不住地磕頭。
「你若能攔下這兩位,便也不必看門了。」那修士道,「有朋自遠方來,去,給映離仙君還有當朝國師上一壺好酒來……」
那年輕弟子明顯鬆了一口氣,道:「謝閣主不殺之恩!」
阮舟搖便眼看著那年輕弟子與他們錯身而過,用的幾乎是逃跑的速度。
江映離緩步走至湖心亭外,冷聲道:「閣主既有待客之意,又何必戴這遮掩面容的金銅面具?」
坐在石桌旁的異戊閣閣主摸了摸自己的面具,視線越過江映離,笑著道,「國師不是也戴著面具嗎?我與國師戴面具的理由都差不多,無非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長得什麼樣……」
阮舟搖反射性地去看江映離。
江映離神情仍是冷漠,道:「閣主差人擄我徒兒,莫不是想對上三山?」
異戊閣閣主道:「映離仙君說笑了,三山如此勢大,我不過是個普通的商人,當然不敢惹上三山。」
江映離道:「義山祭典,你褫奪如此多修士的生機,如此膽量,現下卻說起『謙辭』來了?」
異戊閣閣主的笑容消失了,道:「仙君以為我會做那種事?」
江映離道:「那閣主認為,誰能做那種事?」
異戊閣閣主沉吟片刻,道:「這話,說起來就長了……」
他請江映離與阮舟搖坐下,但是江映離與阮舟搖都沒動。
異戊閣閣主道:「仙君恐怕早知我並不是設陣之人,如何,連坐下也不願麼?」
江映離冷著臉,便入了座。
阮舟搖後他一步入座。
先前跑走的修士提了一壺酒,來到湖心亭中為他們上酒。
異戊閣閣主彷彿真的接待客人一般,吩咐修士準備酒席,捏起酒杯,就先敬了江映離一杯。
江映離只道:「我不喜歡喝酒。」
阮舟搖亦記得早前喝花露發瘋的事情,不動。
異戊閣閣主也沒在意,放下酒杯,吐出句話:「那是世家應得的報應。」
佘歸真從阮舟搖的袖子中探出了半截身子,搭在了石桌上。
近兩百年前,小義州的皇朝還不姓莫,最後一任皇帝姓趙,是個有些軟弱卻仍算英明的君主。
閻浮提修行門派繁多,但普通人永遠比修行之人要少,皇朝的影響力比現在要大上許多。
百姓們都很願意擁護皇朝,而許多修行者亦都出自普通之家。
修行者自願維護趙氏皇朝,護國寺俱是修行之人,甚至欲保趙家千年基業……
但可惜的是,本朝太祖莫周奕毀了這一切。
「趙氏氣運太強,天道亦要讓他們順風順水地傳承下去,當時本朝□□莫周奕已官封宰相,察覺趙氏一族有一劫難過,便未遵從趙氏旨意化解災劫,反而,還利用那劫數,篡奪了趙氏江山……」異戊閣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