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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口,叫參隨給他扇扇子,“熱死了,熱死我了。”
時遷一邊給高衙內扇扇子,一邊心有餘悸的道:“衙內,您反應真是太快了,否則今日還不知道該怎麼收場。沒想到那人竟然是鄆王殿下。”
高銘道:“翁海看出他是鄆王之前,我就猜到他身份不妙,敢跟我對著幹的,這大宋地界也沒幾個。幸好我反應快,不知他看出來我是故意把海東青讓給他的沒有。”
時遷奉承道:“不可能,衙內剛才的表現煥然天成,鄆王不可能看出來,還當衙內不知他是誰。所謂不知者無罪,想必更不會計較。”
趙楷的本性是很好的,溫潤和善,畢竟文化修養極高,否則也不能得到他父皇這種專業人士賞識。
這時時遷單膝跪在高銘面前,告饒道:“衙內,這件事都怪小的,是我沒查清還有另一個買家,而買家的身份還是個王爺。”
時遷心想與其被高銘問罪,還不如先請罪。
高銘覺得這件事怪不到時遷頭上,畢竟誰能想到這麼湊巧。
“罷了,下次做事調查的周密點就是了。”高銘見時機已經成熟,便道:“你海東青雖然沒買成,但你的誠意和努力我都看在眼裡。我回去稟告父親,先升你做正牌軍如何?”
正牌軍屬於禁軍編制,正是高俅管轄範圍,官職不大,相當於後世的班長或者小排長。
但對於時遷之前一個毛賊來說,這就洗白上岸吃皇糧了,不禁大喜過望,立即拜了一拜,“謝衙內。”
高銘道:“這只是開始,若是你以後事情辦得好,就是虞侯也打不住。”
時遷忙不迭的點頭,“衙內如同再生父母,這條命全憑衙內差遣。”
——
一行人回到太尉府,高銘洗了澡換了衣裳出來。
把認出趙楷的翁海叫過來盤問,得知高衙內和鄆王只是在一些場合見過幾次面,就一般下屬兒子和上司兒子間的關係,彼此眼熟,話都沒說過一句,高銘才放下心來。
這時下人就來報,“鄆王府來人了,說是約好的,送給衙內您兩匹上等好馬。”
“送馬的人呢?留住了嗎?”
下人委屈的道:“小的試著留了,但鄆王府的人不待,小的也不敢攔著。”
高銘本以為還得在送馬人跟前表演一番有眼不識泰山,向鄆王殿下告罪的戲碼,現在看來免了。
鄆王應該打算讓高衙內獨自震驚,默默擦汗後怕。
可高銘都後怕完了,現在馬都送來了,說別的都沒用,還不如老老實實賞馬。
他來到馬廄,見鄆王送來的兩匹馬,一匹通體雪白,沒一根雜毛。另一匹則渾身黝黑,毛皮黑亮如炭。
黑白配,像陰陽兩極,有點禪學的味道。
高銘朝其中的黑馬伸出了一隻手,想要摸摸它的額頭,但又怕被馬踢。
正此時,就聽後面突然一聲大吼:“小心!”
回頭一看,竟然是高俅。
高俅幾步上前,扯著高銘的脖領子就給他拽了回去。
“爹……我勒……”高銘吐著半截舌頭告饒。
高俅埋怨道:“你不會騎馬,更別提駕馭馬匹,馬能踢死人的,你知不知道?”然後跟每次一樣,將怒氣撒到周圍人身上,“你們是瞎子嗎?不知阻攔衙內?!”
周圍人都很委屈,衙內想做什麼誰攔得住,他就是上天摘月亮,大家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高銘知道他爹又要遷怒別人,對下人們道:“和你們沒關係,這裡沒你們的事了,都下去吧。”
在高俅的怒容中,大家慌忙都下去了。
高俅見兒子毫髮無損,這才問起了這兩匹馬的來歷,“我聽說鄆王府的人來了,咱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