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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身拿不出手,像秦明徐寧花榮這種官家出身的,隨隨便便排名就很往前。
“哈哈哈哈——”高銘發出一串笑聲。
先不管笑聲的質量如何,是不是尬笑,先把對方笑得心裡發毛再說。
果然,就聽時遷緊張的問,“你笑什麼,你不信嗎?我可以把細節告訴你,你去找人對照,如果不是我做的案子,我不會知道那麼清楚。”
高銘收斂笑容,表情冷峻的道:“我不是不信,我是在笑你,還是把金銀珠寶這等東西看得很重。其實,偷一個木頭簪子和偷一個金簪子有什麼區別,偷一兩和偷一百萬兩又有什麼區別。不過都是看得見摸得著,搬得走的器物罷了。”
時遷一愣,這番話有點超脫,他一時難以理解,“什、什麼意思?”
“你知道這世界上什麼東西是最難偷的嗎?就連你也未必偷得到。”高銘一邊說,便在伸出食指在自己太陽穴附近轉了幾個圈,“就是儲存在這裡的東西。”
時遷更愣了。
高銘不慌不忙的道:“沒錯,就是腦袋裡的秘密,能偷到他人藏起來的秘密才是真正的盜中之王,乃至盜聖。”
時遷眨了眨眼睛,盜王之王和盜聖……聽起來真是霸氣啊,比鼓上蚤有型太多了。
高銘清了清嗓子,語氣淡淡的道:“你這樣的身手,一輩子只做個偷器物的小賊,太可惜了。你自己不惋惜,我都替你惋惜。雖然,現在別人看你是個賊,但我眼中,你確實個難得的人才。”
乍一看高衙內好像不怎麼樣,但剛才交談那幾句話,顯示他也並非一般的人物。
時遷對自己的出身有清醒的認識,盜賊上不了檯面,高衙內竟然會覺得自己是個人才。
他內心湧起一股暖流,莫名有幾分感動,“衙內當真認為我是個人才?”
高銘頷首,他和父親身邊正缺個能刺探情報的探子,若能讓時遷為自己效力再好不過。
高銘見時遷已經被他震住了,侃侃而談,“我有必要糊弄你嗎?再者說了,我如果不認為你是人才,又怎麼會去打聽你,知道你的諢號?”
時遷萬萬沒想到,遠在京城的太尉之子居然會知道他這個江湖上的草莽。
看來真的去打聽過自己。
高銘起身來到時遷跟前,繞著他打量了一圈,裝作思考的模樣,“太尉府前幾日發配了個虞侯,目前正好缺人手,說來湊巧,被髮配那人叫陸謙,正好你叫時遷,走一個來一個,看來冥冥中自有定數,乃上天安排。”
虞侯可比林沖的教頭有牌面多了,大小也是個官。
後來那幫好漢那麼賣力打方臘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之後論功行賞,撈個一官半職。
這話正戳中時遷的需求,眼見自己前途一片光明,他激動的道:“這……可我這身份能做虞侯嗎?”
高銘道:“第一,我說你是誰,你就是誰,這有何難。第二,你能做虞侯,但不是現在,雖然你在江湖上有名,但我還要看看你的本事。”
識時務者為俊傑,時遷眼珠一轉,立刻單膝跪地抱拳道:“時遷乃一小賊,沒想到竟能得到衙內的賞識,衙內不嫌棄,願效犬馬之勞。”
高銘滿意的看著時遷,他喜歡聰明人。
時遷這種盜賊出身的,對體制還是有憧憬的。
“我這個人,不講究虛禮,快起來吧。”高銘輕輕的抬抬手,讓時遷起身,他則坐回床沿上,穩坐泰山。
時遷起身,站到高銘面前,“衙內賞識我,我便也不會辜負衙內。”
這條命,只賣給識貨的,是很多好漢的心境寫照。
高銘見事態已經在他掌握中,更加放鬆,“我自然會重用你,從某種程度說你還是做你的老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