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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學他剖了骨頭麼?」夏夕燼小心翼翼地問道,言語間流露出些許擔憂來。
嚴柯對於「未來自己」的關心顯然很受用,他搖了搖頭,輕飄飄地說道:「我的骨頭可沒什麼用。」
就在夏夕燼剛想舒一口氣的時候,嚴柯卻笑著補充了一句:「挑了幾根筋出來而已。」
夏夕燼:……
雖然知道你們兩個跟我們普通人有壁,但倒也不用把這種血淋淋的事情,用「我今天吃了兩碗飯」的語氣講出來吧。
就蠻嚇人的。
夏夕燼語塞道:「這都是什麼上古邪法啊,能不能給人留點健康的器官了……」
難怪他今天看嚴柯走路的姿勢都有些彆扭,手指也不是很靈活的樣子,剛用茶杯喝水都險些沒拿住。
嚴柯聽著對方略有些孩子氣的話語,情不自禁笑出了聲:「你真可愛。」
他毫不吝嗇地讚美道。
二十五歲,已經徹底在奔三道路上飛馳的夏夕燼,猝不及防地收了張「可愛卡」,一時間還有點不好意思了。
還沒等他把「謝謝,你也可愛」回敬出去,嚴柯就如同報喜鳥似的,帶來了另一個訊息。
「相信你也發現了,楚晞與你有關的記憶正在逐漸消失。」
夏夕燼微微一怔:「也是你做的?」
嚴柯點了點頭:「等氣泡世界穩定下來,你還要和北陸好好生活,前世今生帶來的共鳴,對楚晞那種頭腦簡單的生物太容易與愛情混淆了。」
「為了避免麻煩,我動了點小手腳。」
夏夕燼忽然對於北陸總想篡改自己記憶的執念,有了一絲理解。
就,一言不合就搞極端操作,是你們的時代特色對麼?
嚴柯看著一言難盡的夏夕燼,又輕笑了兩聲:「放心,我回去之後也會給自己做同樣的事情,以後不會記得你,更不會記得他。」
一聽這話,夏夕燼的心情更複雜了。
按理說他應該對嚴柯的理解和識趣「戴恩戴德」才對,可他此刻心裡卻酸酸脹脹的,說不上到底是個什麼滋味,隱約還有些苦澀的難過。
可嚴柯卻是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
北陸對他的形容太準確了,嚴柯是個聰明到可怕的人,感情從來不是他最需要的東西,包括之前那些看似被瘋狂的情緒推動著做出的決定,如果硬要找一個緣由的話,那也只是他按照所預知到的宿命,順著軌跡度過人生的方式而已。
「我只是因為混亂的時間線,從已經成為過去的時空,在這個世界的投影而已,與大街上那些維持世界運轉的一草一木,沒什麼不同。」
「只不過北陸執著了太多年,看不清真相而已。」
嚴柯搖了搖頭,聳聳肩膀道:「不記得以前那些事的話,我倒也可以糊塗些重新在這換種生活,就當是替他解開心結了。」
「你也不必覺得虧欠,說白了我不算是真正的嚴柯,你才是他期待過的那個未來。」嚴柯站起來,走到了夏夕燼的面前,略有些顫抖地抱了抱他,貼著他的耳側,帶著淺淡的笑意低語道:
「如果說,這就是我當時看到的結局。」
「小夕,你要不要信?」
……
夏夕燼信不信這個不重要,但他倒是毫不懷疑地信了對方說的「北陸很快就能回來了」。
只可惜,他左等一個月,右等一個月,夏女士都催著他回家過春節了,北陸還是了無音訊。
撤去了那些障眼法,夏夕燼對門的鄰居也不再完全是記憶裡的樣子。
是一對性格很好的夫妻,從來沒有過孩子。
作為存款豐厚的自由職業者,夏夕燼沒什麼回寧城的迫切需求,索性就在家裡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