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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林希陽欲言又止。

他不知該怎麼解釋，但真是覺得有問題。

他的沉默讓司徒堯誤會為預設，於是他更加生氣，「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人家不要你，你還拼命追著他尾巴做什麼？阿晨那麼喜歡你，你這樣對得起他嗎！？」

林希陽聞言詫異地抬起頭反問：「你說……什麼？」

「我說你對得起他嗎？」司徒堯不介意重複道。

「不對，是前面……你說阿晨，他喜歡我？」

司徒堯愣了一下，旋即又怒道：「靠……他對你那麼好，你居然不知道他喜歡你？」

「可是……」林希陽眨了眨眼，第一次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以為，他是因為小貓貓，還有同情，所以……」

因為範偉晨說過是為了小貓貓的緣故，而他又很溫柔，所以應該是這樣的……難道自己誤會了嗎？

不知為什麼，想到這個可能，他心中倏然閃過一絲竊喜。

「開什麼玩笑，愛情和同情根本不能同言而喻！」

司徒堯被林希陽的話給氣到半死，一時間居然語塞，他氣急敗壞地倒在一邊的沙發上，就在這時，不知怎麼的，他忽然回憶起了以前，想到了第一次見到小貓貓的情景。

往事歷歷在目，令他慢慢平靜下來，回憶起那段日子，司徒堯不知不覺開口了，停不住也不想聽，他想讓林希陽知道，如今的範偉晨是多麼得來之不易。

「阿晨其實也很可憐，雖然沒像你這樣，可也真的……」

萬事開頭難，範偉晨有是出了名的米蟲，凡事都要親自動手，外帶加個嬰兒要他照顧，最初的日子對他而言，根本就是在地獄與噩夢之間徘徊。

「那到底是什麼感覺我並不清楚，可那些事我卻仍然記得。」話到這裡，司徒堯停了一停，隨後才接著道，「你知道嗎？阿晨原來手機上一連排著五十多個電話號碼，裡頭有朋友、有床伴，平日裡總是響個不停……可是自從他父親發表了和他斷絕關係的訊息後，那個手機再也沒有響過。」

原先誰也沒去在意，可直到後來找房開店需要人幫忙的時候，範偉晨轉打回去，這才發現原來沒有了繼承權就沒有了一切，除了司徒堯之外，根本沒人願意再與他扯上關係，有的甚至明擺了說不認得他。被人孤立、被人捨棄，最終只能靠自己，一步一步向前走，那種一下子從頂端摔下來的痛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體會的。

「我雖然有幫一些忙，可始終幫不到最後……」

提起這事，司徒堯也有些愧疚，雖說他是幫了範偉晨，但沒能堅持由始至終，這令他頗為難過，覺得自己很沒義氣。

「小貓貓一歲那一年，我父親不滿我和阿晨混在一起，說阿晨沒了繼承權就沒有了利用價值，於是安排我出國兩年，我根本無法拒絕父親的安排……於是那兩年我和他斷了聯絡。」

那兩年範偉晨是怎麼度過的，司徒堯不知道，可當他回來後再次聯絡範偉晨，見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他後，他就明白，有些事錯過就是錯過了。

「你能想像嗎？讓一個傲慢得要死的少爺對客人低頭哈腰，整天笑臉應對，要一個自視甚高的傢伙要在平凡中尋求生路……你知道這有多難嗎！？」

司徒堯說這話，一半出於愧疚，一半出於感受，他想他一輩子都不